第二章 手术

    ......

    半醒半梦间，顾缨试着想起身去上个厕所，却意外地发现手脚不听使唤了，她惊讶地睁开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自己戴着一个氧气罩，有两三个带着医用口罩的人在四周走动，脊背传来非常不舒服的难受，有股说不上的明显闷胀，后脑勺也疼得不行。她的脑海有些微地晕眩感，闭上眼睛缓缓地呼吸着，不知不觉地又进入了梦乡。

    “搞毛啊，打了麻药怎么会醒的！”岩本瑠莉奈吐槽。

    “抱歉，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她的神经系统竟然已经敏感到这种程度，还可以在全身麻醉的手术中苏醒。麻醉浓度已再调升0.5%，血氧浓度正常，心跳血压正常。”清田绫乃向她回报数据。

    “纱耶，看看机械臂启用没？”岩本瑠莉奈问。

    “正常运行中。”助手将另一支钳子交给岩本瑠莉奈，继续手术。

    为了满足委托人的要求，这场义体改造的复杂度和耗费时间比以往来的严峻，光是将生物芯片装在小脑下部就已经用掉了快四个小时的时间，脊柱部分，七枚颈椎骨，十二枚胸椎以及五枚腰椎骨外扩改造中空又花了近五小时。现在才刚刚开始进行全身脱毛和皮肤组织剥离的工作。

    从头顶开始，表层部分脂肪剥离，双氧水清洗渗出肌肉的血污，特制针管吸出坏死组织，囊剔除填充......助手和岩本瑠莉奈相互配合，一套操作如屠宰场的屠夫般行云流水。

    到最后，顾缨的全身上下没有丁点儿皮肤，失血的肌肉、筋膜和血管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出独特的暗黄。数根连着导管的钢针扎进她的股动脉以及大动脉，泵机强大的吸力使鲜红的血液直飚，顺着塑料管涌出。精巧而强悍的机器正把她全身的血液抽取出来，体温、血压与脉搏急剧下降，这比喜马拉雅狂暴的风雪更致命。机器加速心脏的血液循环，送入了更多氧气和养分。聚合物源源不断的注入干枯的血管和下体的三根导管，循环流经静脉、心脏，沿途渗入**内细小的毛细血管，扩散至全身的每一处细胞。

    在注入药剂的过程中，压力泵不断加强压力，直到的乳白液体替换所有血液，生理年龄被锁春技术永远的限制在娇嫩的少女时期。

    助手拆开铝箔密封袋，里面装着泽塔科技试作型光学迷彩——一件白色连体乳胶衣和头套，袜子的脚趾和手指有间隔，展开折叠起来的服装，大小差不多等同于婴儿的尺寸。

    透明的玻璃舱温度持续降低，顾缨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筋膜由红转紫，仪器上温度的数值还在不停地慢慢往下掉。

    “-15…”

    “-26…”

    “-37…”

    处于超低温状态的光学迷彩紧身衣弹性和透气性非常好，具有优异的延展性。

    岩本瑠莉奈抬起顾缨的双腿，小心地将开口拉大到与肩膀同宽的距离，依序把每只脚趾头对准各自的位置，领口拉过臀部，小镊子伸进撑开的领口在狭小空间里动作着，使得胯部与紧身衣吻合；双手穿进袖子，保证每根手指与手套紧贴密合，没有一丝空气残留。看起来尺寸略小的紧身衣，在手术灯的照射下泛着闪亮的光泽。犹如涂绘般，大小与她的身材完全匹配，厚度非常地薄，乳白色的材质仿佛可以被看透。

    方方正正的如小盒子的设备出现在顾缨的手脚位置，对准手掌和脚掌前半段整个套进。伴随着炽热的白气升腾，指甲嵌进手指和脚趾的末端。强相互作用力形成的指甲，既不用修剪也不会损坏。白皙的脚掌和细短的趾头以及粉嫩的指甲整齐地排列着。

    助手摘除了顾缨的眼球，小心翼翼的安装乳胶抗压材质岐路司义眼接驳视觉神经，接着她取出千替公司提供的‘实境扭曲’斯安威斯坦5型，装进预留的颈椎孔，确保对应的插销自动固定闩孔连接神经，腰间盘椎骨向前拉伸成完美的曲线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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