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br />

    气氛一时有些尷尬,原本昏昏睡的夏侯婴一下子被鼾声惊醒,他急忙手推了推樊噲。

    樊噲闭著眼嘟囔一句什麽,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不过片刻又是震天的鼾声响起。

    刘季哈哈笑道:“他娘的,樊噲这廝一睡著就是这个死猪样,当初在山上,就是说狼来了也不能嚇醒他,喊是没用的,狠狠踹他一脚,痛了就知道醒了。”

    他们听得昏昏睡,他却是越听越神,联係张良所讲与他自己作战时的心得印证,使他很有些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觉。

    他原本最担心也最自卑的便是自己既没靠山也无大旗,不方便招揽士卒。

    但子房却道,号楚王者偏向楚人,号赵王者偏向赵人,虽然名声大,对征召某国人也有天然优势,但却不利於其余六国人,倒不如像他这样一视同仁的无后患、好事。

    这话说得刘季欢喜不已、信心满满,自然也就神奕奕。

    夏侯婴听刘季所言又推攘了樊噲一把,果然不见他清醒,於是不好意思的对张良笑了笑,脚下直接下狠力狠狠地踹了樊噲一脚。

    樊噲吃痛一下子直起子,半梦半醒的左右张,却是道:“怎麽了?开饭啦?”

    “开你娘的饭,”刘季挥手笑道:“滚回你账裏睡去。”

    樊噲嘿嘿笑著,果真不客气的站了起来。

    刘季唾了他一声,又对夏侯婴等人道:“听不懂就別撑著了,都回去睡吧。”

    夏侯婴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见张良面平和带笑,並无慍,这才起准备和樊噲一道离去。

    同在营帐中的吕释之对吕泽使了个眼,一同站起来对著张良拱了拱手。

    吕释之笑道:“实在抱歉,非是先生讲得不好,只是我们赶了一日的路,太过疲乏了,所以神不济。”

    这话倒是很有几分真,这几人中,就数他和吕泽算是生惯养著长大的。

    张良不在意的挥手笑了笑,“是我与沛公一见如故,只顾著说话,便忘了时辰,各位不必介怀,请快去睡吧。”

    夏侯婴正拱著手赔礼告辞,后传来刷的一声,原来樊噲已经开营帐出去了。

    夏侯婴尷尬的一笑,急忙追了出去,吕泽兄弟两也客气的拱手告辞。

    外头,夏侯婴三两步追上樊噲教训道:“那张先生说话一套一套的,极有章法,你这麽不给先生面子,只怕他不愿意和咱们一道儿了。”

    “不一道儿就不一道儿,他若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手下只有那麽几个人。”樊噲撇了撇,不以为意。

    夏侯婴还再说,樊噲又道:“还一套一套的、章法,你只跟我说你听懂了吗?”

    这话懟得夏侯婴没话说了,他也没听懂,就觉得张先生说话好听,就……好睡的。

    往另一头走的吕泽也正在和给自己使眼的二弟吕释之说话。

    “沛公和那先生还没说完话,咱们提前离开会不会不太好?”

    不太好?留下才是不太好吧。

    大哥太过端正,想来没有私下裏打听刘季的喜好。

    吕释之笑道:“无事,沛公和先生都能理解的。”

    吕泽想得太,而吕释之却是想得太多,刘季虽好,但绝不是令智昏之人,既已知张良之才,又怎会因皮相而怠慢得罪他。

    营帐,刘季对张良笑道:“子房不要怪罪,不是子房说得不好,是我那些个兄弟都是蠢驴,没有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