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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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离沪市近,坐晚上出发的火车,睡一觉第二天早上正好能到。
孩子到西湖边,小板凳一坐,画架支起来,就进到无人之境,做父母的放心不下,觉得就这警惕,估计被卖都帮人数钱。
夫妻俩就在旁边遛弯看花,这个季节还是有几株荷花,莲蓬倒是多得很,看著太大起来,坐在长椅上剥著吃。
不管是做什么,眼里都盯著苗苗看。
小丫头旁若无人,偶尔有人驻足观看也不理。
也有人试著跟孩子说话,倒是都会礼貌回应,毕竟这是家教,人家问也都会说。
这种事很常见,毕竟大太底下还坚持画画的就一个,任你怎么说,只要挑好角度,除非是极端天气或者茅厕边,绝不会改。
像这种普通的热,是不在乎的,能戴上帽子就不错,白面馒头一样的小脸蛋,都快变黑面了,显得大眼睛越来越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
赵秀云以前觉得大的倔,其实很会见风使舵,尤其这一两年,倒是小的,简直是十头牛都拉不走,打小就是这样,还以为长大会好,没想到越演越烈。
这脾气,得亏是摊上这样做父母的,不然有得磨。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有这样的父母,兴许还养不出这样的格。
忍不住嘆气说:“要不是我亲眼盯著生的,还以为是抱错了。”
那绝对是不能够,方海比划著说:“鼻子、眼睛,跟你是一模一样。”
说是,其实更像大姨子,不过这话他说不合適。
赵秀云倒是可以,不过想起来更想嘆气,索不提,只说:“高二伯又给我写信了。”
中心思想就一个,的大外甥王高已经二十四,在老家是大龄青年中的大龄,再不结婚人家都要怀疑他有什么疾。
老王家在老家县城也算有头有脸,又是重宗族的地方,高二伯对这个侄子掏心掏肺,反过来孩子也要被约束。
赵秀云不是没试著劝过,是生怕是自家大姐把孩子给嚇的,又怕他是为弟弟妹妹给耽误自己家,可惜两样都不是。
王高大概觉得小姨是比较能接的长辈,很是实诚说过自己是一点都不想结婚,为什么不想,多半跟父母也有点关系。
不过既然是不想,赵秀云也就不他,还得帮他长辈和稀泥,一时別提有多难。
方海自己结对婚,只觉得这是件全天底下最好的事,对此很是费解,以他的观念来说,还是觉得人都要结婚要孩子的,但要是自己家的孩子不想结的话,他也会第一个同意。
他并不是什么进步人士,也没什么新思想,纯粹是在乎媳妇孩子多过于世俗,因此只说:“还是看孩子自己的意思吧。”
看是得看,长辈该不接只是不接。
赵秀云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二伯就该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了,很是无奈道:“反正我管不了。”
正说著话,方海注意到孩子的表有点不对,说:“过去看看。”
苗苗边正站著位老爷爷,別看年纪大,穿得讲究,小皮鞋白衬衫的,前还別支派克金笔,头上抹油,分明,估计还有香水,闻著有淡淡的草味。
一看就很有派头。
老爷子是打算指点两句,但苗苗在画画上很有自己的倔强,哪怕是学习班的老师想手把手著教都不行,更別提是生人,只礼貌拒绝之后就接著画。
要论一般人,也就不再说,赵千是觉得这么大孩子有天赋的,耽误可惜,看到人家家长来,转而劝说:“你们要是让再这么学下去,全糟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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