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狱-第4/5页
“邓太尉,朕跟你说过几次了,身体有恙就不要来参加朝会了,保重身体要紧。”接着刘宏打了个哈欠,略带疲惫地道,“今日就到这吧,卢中郎将一事明日再议,诸生请愿一事等大将军将黄巾奸细查清后再议。”
“退朝。”一旁的张让高声道,之后众文武大臣山呼万岁,待刘宏离开之后才退出殿外,穿履系剑而去。
当日傍晚,孔伷、吴匡、韩卓三人在孔伷家中商议对策,三人先交换了下各自得到的情报,听到司隶校尉冯方定要严惩孔邑等人后,孔伷愁眉不展地道:“这却如何是好?吾今日求袁司徒相救,可是袁司徒却沉吟不语,幸好袁尚书肯为诸生求情,哎……都是阿稚这个逆子,这次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公绪,此时还说这个干吗?先想办法把孩子们救出来吧。”吴匡出言劝道,虽然吴匡之子吴班未在狱中,但是因为吴懿少孤(年幼丧父),他视吴懿如己出,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吴懿出来。
“哎……崇义、子助,你说我们再求求大将军如何?”孔伷又叹了口气道。
“很难,大将军虚以‘黄巾奸细’之名为我等拖延时间已是极致,这还是因为大将军有些‘名士’癖,毕竟不是其亲子、侄。”韩卓手捋长须道。
“要么干脆就派死士劫牢救人?”吴匡提议道。
“万万不可,此举一旦泄露,你我将身死族灭。”韩卓否决道。
“那如何是好?难道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被害。”吴匡是个急脾气,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有些激动地道。
“崇义莫急,依我看,此事关键还是宦官一党的态度。”韩卓分析道。
“子助是说张常侍?”孔伷问道。
“正是,冯方乃曹节之婿,如果不是有张让撑腰,他焉敢在朝会上如此嚣张?”韩卓继续道。
“子助言之有理,不过张常侍权势滔天,如何才能让他放过阿稚、元奴呢?”孔伷点头道。
“自然是‘钱财’二字,如今连三公位都可以用钱买,更别说求个人情了。”韩卓胸有成竹的道。
又商议了一会后,三人定下救人之策,由孔伷送钱给张让,说服张让放诸生一马;由吴匡去找太常刘焉,却是因为刘焉与吴懿之父吴陵有旧交;另外韩卓则去劝说虎贲中郎将袁绍出言为诸生求情。
经过三人几天的斡旋,张让终于答应劝说天子,而太常刘焉和虎贲中郎将袁绍也都答应帮忙,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很多。先是卢植被判为完城旦舂、五年徒刑,接着在大将军何进查清“黄巾奸细”后,孔邑等诸生被移交至雒阳狱,然后判了最轻的“罚作”半年。由于雒阳狱上下已被孔伷、吴匡打点好,孔邑等人在雒阳狱也并未受太多皮肉之苦。
进入八月,左中郎将皇甫嵩大破东郡黄巾,斩杀七千多人,护军司马傅燮(xiè)部生擒渠帅卜巳、张伯,而东中郎将董卓攻冀州黄巾不利,天子刘宏便命皇甫嵩北上攻打冀州黄巾,将董卓囚车征回雒阳,随后贬其为庶民。另外西乡侯、镇贼中郎将【4】朱儁与荆州刺史徐璆(qiú)、南阳太守秦颉(jié)攻南阳黄巾三月而不下,朝中有人上奏,提议召朱儁回京问罪,幸得司空张温劝阻求情【5】,天子刘宏依议,便命朱儁继续攻打南阳。
巧的是皇甫嵩到达广宗后不久,张角竟然因病一命呜呼,于是黄巾以“人公将军”张梁为帅继续坚守广宗。到了十月,皇甫嵩见张梁军多势强,攻城不能下,便闭营不战,命兵士休息,等黄巾心生懈怠的时候,皇甫嵩乘夜调兵,鸡鸣时分突然突袭攻城,战至下午,大破广宗。是战“人公将军”张梁战死,冀州黄巾阵亡三万多人,投河而死五万多人,三万多辆辎重车被烧毁,而病死的张角也被“剖棺戮尸,传首京师”。随张角首级一起寄到雒阳的还有皇甫嵩的上书,书中皇甫嵩将平定广宗黄巾之功推于卢植,并言自己皆用“卢中郎将之平贼方略”,于是刘宏知道自己错怪了卢植,便下诏令卢植官复原职,仍为尚书令,又释放了孔邑等诸生。
孔邑出狱之后回到家,先是孙氏见儿子黑瘦了许多,母子抱头痛哭,之后孔邑被父亲关了三天不许出门,狠狠责罚了一通,最后还被禁止住太学宿舍,每晚必须回家,同时往返太学路上须由来异、霍弥等人轮流护送,不得只身出门。另外孔邑收到十几封吴苋在自己入狱期间写的书信,信中多是相思、勉励之句,让孔邑顿时有些飘飘然之感,几乎就想插翅飞去和佳人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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