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山观瞻与街巷里惊心-第4/6页
经常在矿上行走公干,大事小事都在眼里。瞧着有个外地客,势单力薄,却有幸掘得一处富矿,便动起了心思,嗦使酒肉地痞与那人滋事,形成纷争后又归自己裁处,结果必然是偏听偏决。那外地客对其中的原委心知肚明,碍于强龙难斗地头蛇,见好就收,讲价转手,也不失为聪明之举。于是,这男主人,也就是当年的少年,牵头拼凑了几个喽啰,一同出份子接了手,然后就拉来挤去,硬是把几个所谓的出资人一一撂倒,算帐走人。也有不服气的,告他以公谋私连抢带骗,上面就要彻查下来,他倒心中早就有数,干脆辞职了事,正儿八经地当起了矿老板,从此一发再发,不几年下来便成了传奇的名人。
弄矿的人总被传得邪乎,给人一种黑白两道的感觉。也可能往往下手太狠,道上结了怨,早些年儿子年幼,忽然就无影无踪了,用尽手段也没有寻个音讯,度过了一段昏天黑地的日子,只是老板还是越做越大。膝下还有个姑娘,比儿子年长,也就是才刚在庭院里怒怼女婿的这位。
妻子早已不能生育,眼看万贯家业没有个儿子传承,便很灰心。风传女人也开通,主动怂恿并出面亲手操持,在别处置产,给偷娶了一个黄花姑娘,私下里常相团聚并以家人姊妹相称,已生下一儿一女,不愁后继无人。信与不信,反正这主人如今是笑口常开、精力充沛、虎气实足。
唯有在女儿的事上很闹心。当初女儿大了,自然要寻媒问嫁,与如今的女婿家本来是世交,一段时期,矿上冷不防就急需资金周转,正是在银行干事的亲家帮了大忙。两家虽属故交,儿女之间却生疏,彼此大人有意,想亲上加亲,便故意寻些机会让儿女接触,不料自家这女儿太不堪,见男方一家子都有公干,很是羡慕,一来二去便与人家的儿子无可无不可了,难为得当老子的反倒频频上门摧着亲家早点把事办了。后来矿上越做越大,女儿借着娘家的钱势,生活最逐优喔,打扮最逐新潮,还总想干一番鲜亮显摆的事业,忽而开酒店,忽而包温泉,成了风风火火的职场美女,势头上早已压过了姑爷几大截。姑爷一直干着一份公差,也一向很机灵很上进,后来竟听说是受了自家姑娘的刺激,得了一个古怪的狂悖症,举止越来越离奇,时常有人没人地念叨着妻子的如何等情,都是些不中听的话,有一次在不当场合混打混骂失了态,情急之下被同事送往精神病院,封闭诊治了好些日子。自那以后,女儿就总是躲着女婿,以之为耻。虽然女婿有时候也显得头脑清淅举止得体,但细瞧起来表情动作还是有些僵硬。女儿已是几次三番捎话带信给公公婆婆,让多给女婿开导疏通,早早离婚了事。公公婆婆明知儿子已是毁了,这桩婚姻也难以为继了,却担心儿子再受刺激,当着面不忍心也不敢提起,因此也就一拖再拖,推上一天是一天。
最近一段时间,女婿不时找上门来,又是要钱又是嚷嚷着要算帐,东拉西扯也不知要的什么钱、算的哪门子帐,认真听起来又没完没了没个头绪。有时候正忙着,却躲也躲不及,气急了任凭由谁粗言暴语臭骂一顿倒还消停些。今天适逢女儿在家,闻得又来缠闹,起初躲开了,后来听到与母亲没完没了地牵讲不停又恶语不断,怒从心头起,冲上前去给一跳三丈地指骂了一番,总算轰出门去了。当妈的早就气淹过了脖子,也给女儿帮腔,随之就听得女子怨父怨母,哭诉出择婿不当的话。当妈的接上又抱怨女儿,说是怨就先怨自己,见个男人就把滑不住,如今又把自己男人弄疯了,怪谁呢?只听女子一急,又揭起母亲的短来,还说出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气话来,把个女主人怼得直喊老天爷。
太阳早已偏西斜挂,带着很大的倾角。庭院里又热闹起来,是男主人回来了,跟着一帮随从和陪客,电话里还不时地呼三唤五,也不断地有人昂然而入,麻将朴克各随所好,烟茶不断,笑谑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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