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山观瞻与街巷里惊心-第3/6页





    说来也怪,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男儿虽多显粗蠢,女儿却多显窈窕,每每徜徉集市,阵阵结伴而过的山野村姑虽不着意妆束,却透着一种独特的清纯,总惹得年少的男主人眼花迷乱。当然,一个城里来的少年,端庄的身材、白皙的面庞、得体的衣着,行走在这深山里的集市上,无疑也很惹眼,不断投来的异样目光使他十分自信,只是村姑们矜持,见他时时前来主动搭讪,往往爱理不理地,有时还怪怪地瞅他一眼,看不出到底是羞涩还是鄙视,弄得他十分狼狈十分泄气。

    要抽烟要喝酒,自然就要进铺子光顾。有个烟酒店不寻常,不大不小,却收拾得整洁明亮,在一道街低矮粗陋昏暗杂乱的铺面中,简直是鹤立鸡群。进得店门一看,开店的少妇更不寻常,形容举止顾盼神飞,惊人的妖媚,第一次见他来就笑靥如花,直盯起来也不羞怯,倒是盈盈秋水、含情可掬,也最善搭理最善言谈,辗转逗趣很是开心,打听得他是在不远处的站上有公干的,似乎更加心仪,先是托付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却显得十分恳切、殷殷期待。这青涩少年倒很会意,从此有了借口,更加正大光明了,接二连三地来店里,正儿八经地回覆这回覆那。二人心知肚明,来来往往情浓情烈,便有了皮肉之好。

    少妇的男人也是这一带有名的皮子,起初就有点疑心,后来觉察了,下死里教训起女人来,但女人一口咬死就是不承认,反说人家如何如何帮着大忙,男人无法,便有了捉奸的打算。

    一日午后,男人简单安顿了几句,便呼朋唤友来家里喝酒,商量着明日早起弟兄们一同出远门做营生的事,得好些天才能回来。妇人听着也高兴,第二天起了大早,打发男人出了远门,然后就一通电话后干脆关了铺子,单等着少年终于上了门,接着就紧闭门户,一男一女放开胸臆**起来。

    正在得趣,不意被那男人领着一帮忘命的兄弟翻墙破门而入,捉奸捉双,抓了个正着,一顿下死里暴打,几乎令少年绝气,拿来莱刀铡在桌上,言明精神补偿费,让少年写下欠款若干,并要另行写明奸情,意在日后要挟,如若不依,得剁下两根手指头。

    这少年看似文弱,心却歹毒,只见照吩咐写下欠条,然后便抓起菜刀,手起刀落,两根手指头蹦蹦乱跳,鲜血淋漓,吓傻了那男人及一帮混混,眼巴巴地看着少年顺手扯起一块枕巾捂手,扬长而去。

    少妇气愤不过,感到男人太下作,让她再无脸见人,从此横下心来,对自己见不得人的事也无所顾忌,打打闹闹口无遮拦,不出两月就离了婚。

    男人虽逞了一时之快,但却引来了众人的嘲弄,从此消沉下来,狐朋狗友也鄙视,混得越来越落魄。忽有一日,少年竟寻上门来,提着烟酒糖茶,并按当初所书欠条的数额一分不少地带着现金,说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手付钱,一手讨回了欠条。还说不打不成交,有事尽管吩咐。临走时又说:“现如今你俩个离了,她的名声也给弄坏了,无路可走,要是复不了婚,干脆我娶了算了,有话在前,算不上夺妻之恨。”说完,又是扬长而去。

    没过多少天,少年真的娶了少妇,那时城里是城里,乡里是乡里,二者差距悬殊,很少有城乡通婚的。这少年弄下事端,却敢作敢当,竟赚得了一个有胆有义的名声,特别是四邻八村的闲散混混,暗自都很服气。

    也是风水轮流转,这鬼不下蛋的地方,忽然出了某种什么鸡窝矿,一下子就拥来许多博运气的人,没黑没明地掏挖,一笔投入下去,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少数捞上的一夜暴富,多数捞空了的能急出神经病,为争抢矿点矿界,是是非非不断,打打闹闹不绝。如今这家的男主人,那时因为罩着个少年风流却侠肝义胆的名声,加之多少有点公干在身,已混得风生水起,周围总聚拢着一帮不甘寂寞的闲人散客。因为职守所系,矿上的一些事也参与其中,与各色人等交往,练就了更大的胆气,娶来的这位二手媳妇又最会来事,里里外外一把好手,耳提面命之下,行事上就格外存了个刁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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