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行行(7)-第7/10页
唐曼哭着看姐姐,抓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阿姐,那你一定要跟牢啊……”
现在回想起来,唐粲冷静地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好了,要牺牲掉自己,让母亲和妹妹逃出去。
唐曼不明白,唐粲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是个什么东西啊,她小时候还笑话姐姐没有娘,她这种讨厌的妹妹,怎么值得姐姐这样!
黑暗中,马车又开始了颠簸,唐曼的双眼被泪水模糊。
真难过啊,她觉得眼前无尽酸涩,泪水也仿佛擦不干,在一片混沌中,又慢慢闭上了眼。
尹子度低头,沉默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
“如果……我带你走呢?”
没有人回答。
尹子度抬起头,却见唐曼已经翻过身,睡着了。
他垂下眸,因为哭泣而微扁的嘴角,逐渐拉平,抿成一条没有感情的直线。
她靠在地上,双眼合着,又陷入沉睡。
已经涌出眼眶的泪水掉了下来,却再也没有新泪可流。尹子度的鼻尖依旧泛红,但明显不哭了,表情也一下子变得冷静起来。
他在演戏。
沉睡是欲念的温床。
尹子度自问,完全明白唐曼的为人,她性格就是这样——骨头轻,理直气壮的天真多情,善于自我感动。
像一条滑溜溜的鱼,或者狡诈的兔子,表面上同你情深意重,山盟海誓,实际心思早已飞到别人身上。
要想抓住她,真是一件劳心费力,机关算尽的事。
可气的是,就算抓住了,也不能一劳永逸,伺候不好,哄不好,一下不开心了,立马要走,要跑。
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引入幻境,又先撒手而去。
就像她早上夸他俊,中午又和别的野男人搂搂抱抱,到了晚上,兴致来了,又主动拉他的手。
他低下头,指尖互相摩挲,刚才被她捉住的地方,似乎残留香气。
尹子度冷笑了一声,心里骂了句粗话。
当他什么人呢,以为他和武阿季一样,勾勾手指就上套啊,都想好要走了,又来招惹他,什么意思,玩完就跑。
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行军司马“尹子度”的话,一定会满心欢喜的答应吧。
那么,她现在已经脱掉了衣服,两个人耳鬓厮磨,拥抱在一起,亲亲密密的相偎相依,尝尽情爱的痛苦和欢愉,说尽世上最甜蜜的话。
天亮梦醒,又被不声不响地抛弃,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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