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贾仁慈送礼于朗被缚县衙内



离麟游不远有个永寿镇,镇内住着个恶霸叫贾仁慈,凭着自己会点武功,便横行乡里。贾仁慈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古铜色的脸膛,个虽不高却也敦实。手使一根三节棍,周围百里没有不知其名的。这永寿镇里的饭馆、旅店、粮铺、钱庒、赌坊和窑子皆归其有,他总觉着钱可通天,势可通官,他就借着这两样东西结交了当地有权有势的一些人物。他正坐在屋里喝茶,盘算着怎样结交新到任的知县,这时管家马豹进来报告:“主人,今天县官到任,县丞率领阖县官员到迎官亭迎接去了。”

贾仁慈满心的不高兴,骂道:“这个混蛋的县丞,也不通知我一声。”他急忙穿戴好,骑上青骢马直奔迎官亭。迎官亭己经是人山人海了,有县丞率领的书吏和衙役,各乡的绅士,凡是有头有脸的都来了。他们从早上一直等到午时,也没见县官的仪仗,官道上来往的竟是些过往商人。贾仁慈本来就怕热,天气正是九月份秋老虎的季节,热的贾仁慈满脸是汗,他小声问县丞:“大人,您是不把太尊到任的时间给弄错了?”

县丞不耐烦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哪?这是雷打不动的日子,怎么会弄错呢?”

贾仁慈闹了个没趣,心里骂道:**的等着,有那么一天老子叫你里外不是人。

到了下午,估计县官不会来,县丞才率领阖县官员回到县衙,见一人坐在大堂上正在翻阅文件。此人黑黢黢的一张脸,面上无须,头戴县官的乌纱。县丞马上叩拜道:“吾率众官员在迎官亭迎接大人,没想到大人却先到了一步。”

县官道:“众衙属辛苦了,本县是坐一农民的大车从山道来的,故而未能相见,谢谢大家的一片盛情。”

县官姓薛,名叫任志,身高不足六尺,还有点跛脚。他交割完毕,回后堂休息。这时,师爷进来道:“太爷,本地豪绅贾仁慈求见。”

县官薛任志老早就听说过此人,便道:“大堂相见。”

贾仁慈见县官长的这付样子心里想笑,可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他拜见了县官之后说道:“太尊初来乍到,需要安家,要破费一些,草民没什么可送的,一张银票不成敬意。”

县官薛任志笑着接过银票,搭眼一看是一千两,说道:“银票本县收下了,还有别的事吗?”

贾仁慈满脸堆笑道:“今晚草民在迎宾搂安排一桌,给太尊接风,勿请太尊赏光。”

县官满口答应道:“好,我安时到。”

晚上这桌酒席可够丰盛的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凫的,草棵里蹦的应有尽有。这一桌酒席就花了八十两银子,坐陪的有县丞有师爷,各地的乡绅头面人物。席间,贾仁慈举杯道:“今天为太尊接风,能请到各位是我贾仁慈的光荣,为太尊顺顺利利干杯!”

众人一饮而尽,惟独县丞没有喝,他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县官用胳膊捅了他一下,他佯装不知。县官薛任志站起身来道:“谢谢贾大善人为本官接风,能结交诸位也是本县的光荣。”众人又一饮而尽。

散席之后,县丞对县官道:“大人,你知道贾仁慈的为人吗?他是一方豪强,怎么大人一到任便与他打的热烈?”

县官道:“好坏人都得交,坏人有坏人的用处,好人有好的榜样。”县丞不太明白他话的意思,也搞不明白他的用意。

这天,县官薛任志坐着小轿走在大街上,见一帮人押着一个少女,只见那少女一头撞向路边的大树,当时血流满面,见此情景县官便问师爷:“这是一帮什么人?”

师爷道:“是贾府的家丁,他们押解的这个少女不知为何求死。”

县官道:“落轿,本县要问个明白。”

落了轿,县官走到那帮家丁面前问道:“为何要抓她?

一个家丁道:“她家种了我们老爷家的地,还不上地租,拿她抵租,送她去窑子。”

县官问那少女:“他们说的话可属实?”

少女捂着流血的伤口道:“我父亲是种了他们贾家的地,四六分成,打下了粮食他们要六成,给我家留下四成,可今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他们逼租,说交不上地租拿我dieng债,我父亲去贾府求情,被贾府管家马豹把我爹推到了大门外,我爹头撞在石狮子上,头破流血而亡,他们把我抓来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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