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季王爷走马串巷,两皇子重见天日-第5/7页
“莫慌。”随着人声响起,马车里躬身走出一名老者,这老者头戴帽幞头,身穿紫袍,袍上用金线绣满了月季与菊花,贵气满身。
太子连忙伸手去搀老者,“司马先生辛苦了。”老者摆摆手,苦笑道:“莫说辛苦,老夫还没说说成呢。”
周玉煦跳下马车,对那些守宫门的宣威军摆手喊道:“快开门!”荥王搀着司马山,满脸堆笑,道:“不管怎样,还是辛苦老先生了。”
司马山神态平和,脚上步伐稳健,他道:“现如今皇上如何?”荥王看见前面的门槛,道:“老先生抬腿。”
一侧的太子道:“皇上龙体无碍,现居华妃沐风宫,文威军都尉汪白在内陪侍。”司马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问道:“六哥儿、五哥儿在大理寺死牢可有人接应?”
荥王在一旁连忙回道:“老四季王在那儿接应,此刻尚未回信,向来应是无碍。”司马山点点头,脚下速度不减,几人一道烟地往沐风宫疾走。
无一刻,已能望见沐风宫的琉璃飞檐,琉璃做的脊兽在月光下显得亮晶晶的,一眼便能望到。
此时雪已经停了。
眼见离着沐风宫越发近了,周玉煦眼珠一转,道:“父皇心情烦躁,我等不便叨扰,还请司马先生一人进去吧。”
司马山心中冷笑一声,这个怡王还真是聪明,难怪宫中称他“瑞皇子”,他知道此刻他们进去少不了挨一顿臭骂,弄不好还会跟煌王、六皇子一个下场,所以干脆不去。
司马山有心要逗逗他,便道:“老夫不熟宫中路径,不如怡王殿下在前带路。”
周玉煦眉头一皱,他明白,这个老头儿是存心逗他,于是道:“不瞒先生,我实在是怕了,带路的事还是让太子爷代劳吧,我与荥王在宫外候着。”
话说到这份上了,怡王就已相当于和司马山坦诚相见,言明了因果,司马山也不想再逗他,便开口道:“那便有劳太子殿下了。”
周玉喆一愣,连忙行个礼,道:“不敢不敢。”他回过头,狠狠剜了一眼周玉煦,再回头时却见那朱红的宫门。
怡王脚步一滞,然后便是一副“快点把老头儿带进去”的模样。一旁的荥王在侧陪同着,此刻见了沐风宫的宫门,也停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五香丸来嚼。
周玉喆望望两人,见他二人不再动弹,就随即一伸手,道:“先生快请。”司马山早看出几人的小动作,便笑了笑,疾步进宫。
而荥王、怡王自觉的靠到朱墙边上,等着宫里的小太监给他们传信。
太子疾步领着司马山进了沐风宫,过了三院,未见曌帝人影。周玉喆心焦,急忙扯住一个小太监,问道:“皇上何在?”
那太监倒也伶俐,便道:“皇上此刻正与华妃在后面歇息呢。”周玉喆眼角一抽,快走几步,脚刚踏在那门前,又撤了回来。
他怕曌帝正与华妃在行周公之礼,自己一个太子自然不敢上前打扰,可事态焦急,不去又不行。
司马山看出他的为难,便扯过刚才那个太监,那太监极其伶俐,不等司马山言语,便扯着嗓子道:“司马先生到!”
这一声喊,惊动了房内斜靠在凤榻上的曌帝,他刚刚躺下,想要假寐一会儿,却让这太监给叫醒了。他抬头看看陪侍左右的华妃与汪白,汪白跟着曌帝多年,一个眼神便知曌帝要干嘛。
他当下会了意,急忙打开门,道:“请司马先生入内讲话。”司马山躬身道:“宫中不便,老臣就在外言,皇上在内听见便可。”
汪白回头看向曌帝,曌帝伸出两指一摆,汪白便转过头,扒着门框道:“皇上已知。”
司马山先客套一番,假意嘘寒问暖道:“圣躬安。”
汪白答道:“朕安。司马先生有何话便说了吧。”司马山合合眼,道:“那老臣也不客套,单刀直入了,臣有三问,万望圣上一答。”
汪白揣着手,道:“先生请问。”司马山躬身问道:“敢问皇上为何囚禁煌王殿下与六皇子。”
汪白一眯眼,看向靠在榻上的曌帝,此刻曌帝已坐了起来,以目视汪白,汪白会意,便道:“皇上说,煌王与六皇子救驾时机巧妙,似与七皇……”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便改口道:“似与周玉厚同谋,见事体不协,便假意装作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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