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季王爷走马串巷,两皇子重见天日-第4/7页



  季王听着那“咚咚”的响声,干笑一声,刻薄道:“现在下面的奴才厉害了!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周玉兴连忙打断了他的刻薄,道:“四哥,先把吃食拿过来的,肚子都饿瘪了。”周玉泽走到牢门前,弯下腰,一手抓住铁锁,一手从腰间摸出障刀,将铁锁撬开,他推开牢门,走到周玉明身旁。

  “三扭蛇锁。”季王嘀咕着,用障刀拧开铜锁,拇指得从下面一扳,中间暗暗使劲,只听咔嚓一声,枷锁裂成两块。季王和周玉兴两人各执一块,缓缓站开。

  周玉明从地上爬起来,他晃晃发酸的手腕,急忙走出牢门,直奔炙肉、烧鹅,周玉兴也跟着走出牢门。

  今天他基本没怎么进食,只在几个时辰前吃了些点心,此时腹中空空,眼前隐有金星。他略一低头,看到在一侧虚掩的食盒盖子下,露出一截烤羊腿。

  那羊腿烤得金黄酥软,周玉兴急忙抓起腿骨处,将羊腿拽起来,外面虽是漫天大雪,但羊腿还没有腥膻凝滞。

  周玉兴张开大口,毫不客气地撕下一条,在口中大嚼。这羊肉烤得酥香松软,还加了丁香、胡椒等名贵香料调味,还浇了热油在上面。一落肚中,立刻化为一股热流散去四肢百骸,立即让人回了元气。

  周玉明夹起两片炙肉,蘸着椒盐,放进口中,肉烤得很嫩,虽外面有些焦边,但并不影响口感。

  他嚼着肉,嘴里含糊道:“酒呢酒呢?这肉不配酒可惜了。”

  季王拎起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只听“嘭”的一声响,那酒香四散开来,满牢都是葡萄酒的甜香。一旁坐着的周玉明不由得“咕咚”咽了口唾沫,季王先尝了一口,后而递过酒葫芦。

  周玉明接过,先喝了一大口,又撕开盘中的烧鹅,先拆下一条大腿放入口中,这烧鹅没有肉的膻味,更多的是食物本身的清香,而且上面淋的酱汁也非常好吃,脆皮绵肉一期被他卷入口中。

  周玉兴饿急了,一条肥嫩羊腿一会儿工夫便啃得只剩骨头。他拿过一只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原本冰凉的身子登时让这酒给捂热了。

  季王夹起片炙肉,放进嘴里,道:“这些吃食,是我在“香菇楼”买的,这家店可不简单。”一侧嚼着鹅肉的周玉明问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那店是萧川的妹子开的。”周玉泽嚼着肉,道:“我临走时还看见萧川了。”周玉兴用袍领搔搔脖子,有些含糊道:“没听说过萧川还有妹子啊。”

  “千真万确。”周玉泽灌了口酒,道:“他妹子长的是真漂亮,叫萧婉。”

  “哟。”周玉明一脸奸笑,用油手竖个大拇指,道:“四哥,厉害了。”“去去去。”周玉泽甩甩手,将炙肉蘸了些椒盐,道:“这可不能瞎说。”

  周玉兴奸笑一声,道:“四哥,我们可没说什么啊,这回可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哎,对。”周玉明又撕下一只鹅翅,道:“你这是不打自招。”

  季王一时语塞,便不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拿起一只羊腿,周玉明连忙从羊腿上撕下一条肉,他将羊肉放进嘴里,嘟囔道:“不如,让父皇给你赐个婚得了,反正老头也把萧川当自己人。”

  周玉泽将羊肉放在食盒盖上,抽出障刀,切下羊肉来吃,干笑道:“胡闹,这事儿可胡说不得。”

  “哎,四哥,这事儿可不是胡说。”周玉明又撕了条羊肉,笑道:“太子爷、二哥都成亲了,我这也有个娃娃亲,你这方面上也要抓紧些。”

  “对对对。”周玉兴嚼着炙肉,喝了口酒道:“你赶超三哥一步,无伤大雅。”季王伸开五指,抓过酒葫芦,道:“行了,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

  皇宫?东门

  子初?阳气混沌

  雪还在下着,那笔直的石砖路上已经盖上了一条长长的白羊毛毯子,天和地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都是白茫茫的。

  一辆气质华贵的四望车缓缓驶来,车辙压着雪,显得格外显眼。它身边簇拥着三名穿锦衣骑良马的侍卫,还有一名穿着华丽的青年,无半刻,马车缓缓停在东门。

  太子和荥王早已恭候多时,他们争先恐后的簇到马车旁,那名青年放下木梯,看着木梯直直的嵌进雪中,他道:“快点吧,先生,十万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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