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怕它作甚-第2/3页
哟,乖乖戈隆地洞,这里头还藏着东西。月儿抿着唇,撸起袖子,将纤纤玉臂探入瓷瓶肚中,手探到瓶底摸到一个冰冰凉的物事,表面手感滑凉也是一件瓷器,顺手从瓷瓶中拿了出来。
对着烛光一看,这物事通体碧绿,细看竟然是男体玉势,手像是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大窘之下手一抖差点摔地上。
这羞人之物怎么会藏在花瓶之中,是谁放进去的?这花瓶据惜梦说是侍月屋里的,莫非这玉势的主人正是一墙之隔的清吟阁大当家侍月?
罢罢罢,清吟阁既然是勾栏,岂会没有这个,月儿脸涨的赤红,把手中的玉势原塞回花瓶中,拍着小心肝自我安慰,都已经住在勾栏里了,怕它作甚。
整理了一下心情,月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躺倒睡了。
第二天一早,铛儿就唤醒了月儿,打水伺候月儿洗漱收拾好,来侍月屋子吃早膳。
侍月帮月儿盛了一碗稀饭,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月儿一想起怜花说的话就想笑,一想起瓷瓶中的玉势就发窘,怕侍月看出来,低头只管喝粥,头也不敢抬。
“吃完了,就到马管事哪里去吧。”
侍月淡淡说了一句,不再说话,屋子里两个人安静地吃着早膳。月儿匆忙喝了粥,推说吃饱了,从侍月屋子里出来,叫上铛儿往主楼走去。
来到主楼,马管事一早就在大厅候着,见到月儿迎了上来,行了一礼,“五主子。”
和昨天火热沸腾的场景比起来,清晨的清吟阁异常的冷清,大厅里只有几个小厮懒洋洋地在做打扫。
“晚上公子们睡的晚,一般都是过了晌午才起,五主子先跟我去账房吧。”
马管事冲月儿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引着月儿沿着楼梯上楼,一面就四周的环境冲月儿解释道:“一楼大厅是客人们欣赏歌舞酒宴的地方,二楼是小主子的屋子,这三层的几间屋子是几位当家待客的地方。”
月儿经马管事引着来到三层,站在楼梯上俯瞰全楼,一楼大厅, 用黄铜做灯,罩上金黄色的纱笼,一到夜晚将大厅映的金碧辉煌,倚墙搭起一张三丈高的高台,碧瓦红楹,雕梁画栋,围着高台摆放着整齐的桌椅。
二楼上有房间十二间,布置要比一楼更为雅致一些,斗拱、窗栏木檐上绘有五彩斑斓的各式图画,四周墙壁上挂有名人的字画,辉煌瑰丽。
三层的屋子不多,总共不过五间,窗栏上满是精湛、细腻的精美雕刻,账房就在楼梯拐角,上来楼梯就到了。
马管事打开账房的门,屋子里黑漆漆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案,案上架着厚厚的几摞账簿,账簿旁边放着一盏油灯,除此之外还有文房四宝和一个算盘。
两边整齐摆着两排书架,架子上放着各种书卷,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人看过,架子倒是还擦拭的干净,书卷上却落了好大一层土。
马管事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晨曦之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屋子亮了许多,不再那么沉闷。
开了窗,马管事转过身指了指书案,冲月儿说道: “案上放着的是近几个月的账簿,您先瞧着,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这么多!”好家伙,这要是一本本看完,没一个月时间是肯定不行的。
“这不算多。”马管事踱着小方步走过来,手掌抚在账簿上,轻轻摩挲,眼睛注视着手下的账簿,目光温柔极了,像是望着恋人一般的柔情,“咱阁里可跟别的勾栏不一样,阁里的公子哥儿都是一等一的人精,平日里吃穿用度,日常开销,都要比逼得勾栏多出好些,再加上阁里本身就是个寻欢作乐之所,这里头的花销也是不少,账簿记得自然要多。”
马管事这么一说,月儿也不再多问,翻开账簿,蝇头小楷将一项项开支记录的井然有序,看起来倒也不是很吃力。
算起来这是自打醒来之后,月儿第一次看文字,只觉得这些文字随着眼波流转就好像一个个长了腿一般,一溜烟钻进脑袋里面,一页看完已经将各种繁琐的开支一一记忆在脑海里,一个数目字都不带偏差的。
偶尔碰到不懂的地方,月儿就问下马管事,一个早晨下来,一本账簿看完,已经是将清吟阁的账簿记录的方法,开销收支,悉数记在脑海里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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