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学乐团不一样-第3/5页



“常兄可起床?”

常夜一听,是宋括的声音,忙起床将宋括让了进来。

“宋兄何故这般早啊?”常夜边穿衣服边道。

“在下急不可耐想看常兄的新乐器呢,常兄可绘制好了?在下正好早点拿去让人制作,也能赶得上回来上早课。”宋括笑道。

常夜忙将昨夜绘制好的乐器图样拿给了宋括。

宋括接过图样,猛一看倒是和琵琶有些相像,但仔细再看还是区别很大的。

“吉他?”宋括念道,“倒是的确没见过,为何叫吉他呢?”

常夜一下被问倒了,他倒真的不知道为何叫吉他呢。

“啊……”常夜略微想了一下,便胡编了个理由道,“祝吉他人之意。”

“哦!好,在下这就去让人赶制。不过,这材质未必完全都有啊,比如这羊肠的琴弦就未必有。”宋括道。

“没事,有最好,没有就用蚕丝弦代替也行。不知做完需要多少钱?”常夜道。

“等做完再说,钱我先垫着。那行,在下先去了。”宋括说完便风一般去了。

这一日,上午讲诗词,下午是骑射。

上午的诗词让常夜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因为赵器告诉他讲诗词的博士先生名叫李白。

常夜不禁惊道:“李白,哪个李白?”

“哪个李白?全天下还敢有第二个李白么?自是号称诗仙的李白了。”赵器道。

诗仙李白?我去,诗仙李白成了我的老师了?常夜心道真是不枉走此一遭啊。但是这李白怎么就到书院里当了老师呢?

常夜忍不住问赵器道:“如何诗仙在敦煌书院里教书呢?”

“李先生原先也写了很多堪称神作的诗,但其名满天下,却因在东晋皇宫醉酒而成《惜酒罇空》一诗而成。此诗一出,天下文人三年内都莫敢作诗。”赵器道。

《惜酒罇空》?这是什么诗?没听过李白写过这首诗啊?莫非不是那位李白?常夜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赵器接着眉飞色舞道:“李先生自此便有诗仙一名,奈何先生性情放荡不羁,又好纵酒,所以无论其到东晋、北魏,抑或西蜀都不被重用。还好,我大泽慕先生之名特邀其入敦煌书院为六品博士,专门讲解诗词。不过可惜,先生自《惜酒罇空》之后再无传世佳作。这敦煌城里的青楼妓馆的小姐门都踏破了门槛想要求先生一诗,却都不得。也因此,都说先生已是酒多才空。”

听罢赵器的话,常夜就更是觉得此李白非彼李白了。

待讲诗词的先生入了课室,常夜仔细一看,讲台上方的先生是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穿一袭灰白色的长衫,虽然穿的也是干净整洁,但是一眼望去眉宇间却有些落魄的气息。

先生也不顾下方学生们的起立鞠躬,也不管课室里到了多少人。更不像讲经学的博士,还得点名画圈。他一进来便直接就开讲了。

“《诗品》不看也罢,毕竟是品评古人的。写诗写文章是写自己,写当下,永远是当下。当情之所至,便有感而发。模仿古人,拘泥规矩写不出好诗。如何不拘泥,我们就拿《惜酒罇空》这首诗来讲讲。”

“先生又来讲他的这首《惜酒罇空》了。”赵器不禁对着常夜窃窃私语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下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床头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云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钟鼓玉帛岂足贵,但愿长醉不用醒。古来圣贤皆死尽,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不就是《将进酒》么?也就是差了几个字而已。这不是李白,那是何人?

先生一口气站在上方将这首《惜酒罇空》诵了出来,声音高亢,抑扬顿挫。他自顾讲他的,也不管下面的人听与不听。

先生在上面讲得滔滔不绝,讲他作此诗时的心情,讲他如何不拘泥于诗词长短形式,讲他不羁中又暗藏工整。讲得口干舌燥,便自己去外面舀一碗茶水来喝。别的博士先生上课都带着助教,李白上课都是独来独往,从没有助教。而且,他从来都是两手空空,不带任何书籍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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