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心慌与心寒-第3/3页
梁王沉默不言,右手掌心下意识地按在左肩。那处伤已经不很疼痛,可江水冲刷伤口的刺骨冷意还残留在皮肤下。他知道,童俊说的不是全部事实。
朝阳按剑而起,英眉竖立,怒色尽显。她不许任何人沾染弟弟的王位。即便那人是父王,也不能让她心悦诚服。
童俊一番唱作,须臾不闻梁王有所表示,不禁蹙眉,心中烧起火来。
“立储的诏书不日就要下达二十三州府都城,五弟难道想让孤忤逆王命?”
此时,圣旨已下,只是尚未传遍举国。京城里,梁王府、公主府皆有消息传来,只比童俊更早更全面。童俊所言不虚,却难逃以偏概全的嫌疑。从他闭口不提立储圣旨,其用心之阴险卑鄙可见一斑。
前两日收到消息,朝阳立时便要挥师勤王,被梁王呵止住,这两日还十分不满。童俊的话无疑是火烧浇油,正戳痛朝阳的心病。
梁王也恨,比起恨意,更多的却是失望和灰心。若说离开京城时,他尚自负一切尽在掌握。第一次遇刺后,父王的猜忌和责问,却叫他心寒。父与子,君与臣,怎么就走到今天的境地。他不愿做谋朝篡位的逆臣,可长姐和身边人不允许他放弃。他们为之筹谋抗争多年,胜利的成果就在前方触手可及,突然间一切如水中泡沫,似海市蜃楼,一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那是大王误以为王爷遇难,退而求其次,不得已而为之。王爷难道眼看着小人窃取国祚,猖狂得意吗!?”童俊也不允许梁王退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