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心慌与心寒-第2/3页
事到如今,苏道宁心知五爷坐拥天下的心愿可谓渺茫。他料想,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若跟着五爷疯狂一场,成王败寇美名污名,轰轰烈烈地干一场,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童俊并未寄回书信,而出让他的心腹带回口信来。毕竟童三爷之前正是因为几封书信,被人捉了把柄。他不肯轻易留下笔墨,为人胁制。
所幸童律铭为了充分显示自家对五郡王的忠诚,用了十二分的心,说得分毫不差。素日在朝为官,也不曾这般精益求精。
童晏华虽然担心崇仁的伤势,也不敢耽误他的正事。一边仔细回想,一边字句不差地转述给崇仁。确实是童俊给三爷夫妇传回消息来,他们起初只是悄悄尾随朝阳公主的队伍。童俊心眼多,胆子也大。他预备将人手分作两拨,一拨人继续暗中尾随以备不时之需,一拨人由他亲自带队,星夜赶超朝阳公主的队伍,再掉头假作途中巧遇,光明正大地走进公主的卫队,也好打探真实情况。
童俊递消息回来,就是要委托父亲向崇仁请示。他连日观察,朝阳公主行军有条不紊,半分瞧不出着急回京的意向。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公主正沿途招揽医士,采买药材,料定必是为梁王医治所用,只是摸不清梁王的伤势如何。但观朝阳公主的行事,料想梁王并无大碍,否则她那烈火般的性子必要闹得天翻地覆一般。
崇仁听罢,心中所想与童俊不差。听说童俊想混进朝阳的卫队,他满意地点点头。总算身边尚有可用之人。他眼中似有灼灼光华,看向童晏华时又蕴着无限柔情。
童晏华晕陶陶的,听着他继续轻声细语,随着他的话,不由自主地点头附和。
“不必麻烦,让童俊光明正大地拜见长姐。” 不论梁王生死虚实,他们的好姐姐绝不会坐视不管,轻易让老三捡了便宜去。“只管让童俊把京城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递过去,长姐知道该怎么做。”
童晏华无不顺从。为着子嗣的事,恭王与她僵持已久。她都记不得上一回恭王对她和颜悦色是什么时候。好在她背后的童国公府还有用,恭王不至于舍弃她。她不肯于人前露出颓势,可这些时日的冷遇,又有谁能体会她的委屈。眼下,恭王对她的态度缓和下来,她急于抓住这个机会,岂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
崇仁的指示快马加鞭传达至荼宁镇,童俊已经做了相应准备。他二话不说,只带了三个侍卫笔直冲向朝阳的队伍。不可谓不胆大。经层层通报,童俊四人缴了佩剑软甲,眼见守卫肃穆森严,心道果然有蹊跷。
朝阳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召见童俊,梁王正坐在帐中,并未回避。
童俊假作一惊,继而露出狂喜之色。他抱拳而拜,目光上下左右端详梁王。见他面色如常,全无重伤濒死的惨状。童俊心中更为踏实,接下来只看他的表演。
于是,待童俊满眶热泪,将京中的近况汇报。大王如何武断,全无父子恩情;靖王如何狡诈,借机意图窃国;而恭王在他口中成了唯一尚存良知的落难英雄。童俊扼腕控诉靖王的狼子野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不以善言为贤,枉我还以为他谦谦风度,来日是为一代贤王。如今才知他也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恨我们王爷人微言轻,大王被靖王蛊惑偏听偏信。五爷为兄长劝说不成,反倒被靖王离间构陷,如今不得面见天颜,还无辜受那杖刑,又被褫夺亲王爵位,至今还困在府中休养。”
童俊越说越是真情流露,兀自抹了一把泪。“五爷担心靖王趁大王病弱图谋不轨,这才派我们出来求援。只要梁王早日回京,必能一举击破靖王的阴谋,让一切重回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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