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极品香茗展露厅堂 绝顶英才袭承衣钵-第3/4页
她们各自猜测,究竟是何缘故,又会出现什么结果?如此绝妙的美事,眼见得要泡汤么?不,不,绝无可能。瞧卫恒、玉琳初见时那种忘我神态,该是怎样地炽爱如火。
这一冷场,最急的当推门廊里的玉琳。她禁不住探过头来,看一看不动声色,仿佛成竹在胸的师太,又看一看尴尬而神秘的金同,心内真感这辰光突然漫长。她最后把眼光殷切地倾注到卫恒身上:恒哥,中间经历这许多变故,难道你已心有所仪?啊——,她不自觉地用手捂住胸口,恒哥,即使你心内已然舍弃小妹,我绝不怪罪于你。当初是我不顾一切、狠下心来出走的。即使你要说声“我不愿意”,也是理所应当。唉,她悄然一声轻吟,一边听天由命般闭上眼睛。
厅堂内,金同开始把有些茫然的眼光移向师母,师太却假装不睬,笑咪咪轻呷一口茶,猛然开口说道:“恒儿,这婚姻大事,端的不比寻常,你若有异议,我也绝不勉强,就当老身说说笑话而已,你莫为难——”
窗外玉琳如同窒息一般,心内激跳狂澜陡起;众姐妹和金夫人则无声息,莫名地紧张起来。
就在一这瞬间,只见卫恒郑重拜在师太面前:“孩儿全凭老人家主张。”声音较之寻常时候要低了许多。
众人长吁一口气,笑语顿然出口:“好极,好极!”又是拍巴掌,又是跳跃,欣喜无限。突听窗外一声压抑不住的“哎!”不禁又是一阵娇笑。其实她们以各自的功底,岂不知玉琳早在窗下,只是不忍点透而已。玉琳呢,则臊得无地自容,急展轻功匆匆遁去。
这里,师太慢悠悠说道:“既愿意,又为何迟迟不应了?”
卫恒大胆抬起头:“只是孩儿想,自身功夫尚弱,想先随您老习练一段时间再禀明老母,应下婚事,却又不知您老可肯开恩,传我神技。”
金同突放豪气冲天的笑声:“我说傻老弟,师母既允你与琳妹成婚,如此厚爱加身,还能不尽意授你极致武学?你呀你,却是做了一时聪明的糊涂人。哈哈哈,只怕到时候少不得要将衣钵尽传与你夫妇,令我等望尘莫及呢。”
卫恒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头发,嘿嘿憨笑不已。师太满怀深情地说道:“恒儿,老身一点薄技,还能带入土中不成?只是我一生饱经沧桑,早死了那份在功夫上争强的心事。今见你二人天造地设一对鸳鸯,令我大大欣喜。现在开始,我要将老身与夫君所能,尽与你们细细讲授。”
这个“你们”,当然包括所有人,因说这话的同时,她正用眼神扫过全厅:“不过,老身尽心教,学得怎样却全靠你们的心性了。”
众人一听,刷刷跪倒,齐呼:“射恩!祝您老寿比南山!”
师太笑着用手指一招,开心地自嘲道:“起来,一样都是自己徒儿,谁要你们谢来!至于寿限么,你们不祝,我还能活不长了,说不定还比从前更好呢!”
众人又一起再拜了一次,才站起来。今天,整个大厅,莫不让一种超常的喜气所充溢。师太的心绪长期难得舒结,有此情状当真难得。
有人回过神来,硬去后园拉了倚在树边闭眼按胸的玉琳来到厅上,众人禁不住又一齐发笑。
师太说:“我作主张了。三个月之后,择个吉日为你二人完婚!”二人听罢拜齐伏在地齐声谢过。
当晚将筵席摆将出来,各人开怀畅饮,一齐向师太敬了酒,真是开心至极。第一个便算师太,若不是金同夫妇悉心照应,她说不定又会酩酊大醉呢。也难怪。就连伤得很重的四妹如婵也被搀了出来,饮下美酒两杯(她刚回来,师太就已发秘功救治,毕竟是练功之人,体质强过常人,调理得数日已是大半恢复,故能出来就坐。)
次日一早,师太也不要谁来服侍,顾自先行起床,就着人喊醒一众人等一齐练功,她是个刚毅之人,说到做到,绝非寻常辈可比。
时间过得好快,细细算来,转眼已过去七十余天。许多天来,卫恒与玉琳形影不离,紧随师太身边。师太每传一段,他俩除与大家一起研习,私下里依然会聚在一处苦心钻研,一招一式莫不穷极心思,绝不放过一丝疑点。卫恒自觉与以前所练多年的效果大不相同,不由心想:就是以前的卫恒,也已远远不比现在的卫恒了。果然高人自有高人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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