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囚徒
我们终将归为尘埃
阳光褪去他的温暖
绿叶失去他的生机
…
“爸妈,我放弃化疗了!”
坐在餐桌的白母听到一下子懵住,想到儿子竟要赴死,嗷嚎大哭!趴倒在桌上,呜咽不止。
白父恼羞成怒,站立道:“你这么了?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病?!”
白桦感到有点委屈,忍着道:“我只是想开了,死亡嘛,就那回事。”
白父怒火中烧,右手指着道:“我看你根本不正常,脑子坏透了!”
白桦心里有点酸酸的,眼中泛着泪光嘟哝着:“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的不理解吗!”
白父愈发懵圈,感到眼前的人就是陌生人,这个家庭即将一场空,骂道:“你死好了!谁能拦得住你,新闻上天天放有人死,鬼都救不了你!”
白桦沉默不语,觉得解释也是徒劳。
白父一边骂,一边跺脚,来来走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道:“喂,弟啊,小桦不想化疗了!估计怕疼吧,但是疼也好比过死啊!你和他说说吧,好好劝劝他!”
白桦接过手机,那边传来声音:“小桦呀,你不要害怕化疗嘛,熬过了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怕疼算什么呢!”
小桦眼睛都是泪水,说道:“小叔,我不怕疼,不怕难受,不怕化疗。我只是想开了!”
电话那边一下子暴躁了起来道:“什么想开了?!这么大的人了这么还不懂事!你好好听你爸妈的话,听医生的话嘛,能治好的!还没治这么就放弃了呢!”
白桦愈感委屈,没有人能理解自己的痛苦,眼泪倾泻而出。把手机丢在桌子上,任凭那边怎么说,不再理会。
白父见状,拾起手机道:“小桦不听呐,简直作孽啊,不知道最近他在玩电脑还是怎么?总不会把脑子搞坏了吧?”
白父越说越离谱,白桦再也不想忍,走出家门,不再理会。
白桦下了楼梯,走出楼单元,早上起来也未曾梳理,凌乱的头发显得有些突兀,这边眼边红了一大块,那边眉毛湿润了一片,缠在一起。阳光晒在树上,落得一地光明与暗影交替。光明亮得刺眼,暗影冷得刺骨。白桦径直走过,离开自己的小区。
关于去哪儿,白桦一时有点犹豫。心想:“去找李医生吗?他还在上班吧,去找自己的冯石,程雪和李荷吗?他们还在上课吧,还是不去打扰他们了。算了,还是去找李医生吧,我也算个病人,他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况且,我这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爸妈还是会着急我去哪了吧,我又不愿接他们的电话,就通过李医生告知他们吧。”白桦打定主意,决定还是先给李医生打个电话。
“喂,李医生,是我白桦,我和家人起了矛盾,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电话的那边李医生道:“好好的怎么了吗?”心想见面说话会更好,补充道:“你过来吧,正好中午一起吃个饭。”
“嗯!”白桦笃定李医生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他觉得如果李医生也理解不了,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人了。于是立马动身,前往医院的路上。
经过地铁,搭了公交,终于来到医院门诊楼下。白桦最终决定不再进去,给李医生发了微信道:“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大门前那个树下石凳上,你忙完了就在这里找我。”
李医生回道:“在外面做什么呢?你进来我给你弄点热水喝。”
白桦回道:“不了,
我不想进去,在外面多看看风景。”
收到李医生的确定消息后,白桦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像个孩子一样静静地目睹着周围的光景。
绿树摇曳,青草挺拔。风时而急,时而缓,急时惹得树叶沙沙作响,缓时挑得草儿左右摇摆。日时而明,时而暗,明时灼得皮肤发烫,暗时冰得脊梁发颤。人来人往,有孤独一人的,有相伴二人的,有一家子的。有健步如飞的,有拄着拐杖拉着绷带的,也有坐在轮椅躺在担架上的,忙忙碌碌。无人注意白桦,只有白桦留心他人。
所谓医院看尽人间百态,倒也不虚,白桦心想。
指尖太宽,时间太瘦,眨眼间即将中午。只见,李医生匆匆赶来,不远处,边走边道:“进来吧!外面有点晒。”
白桦应道,跟随李医生。话说他们去了餐厅,饱了腹不提,期间不曾谈今日之事,多少是轻松娱乐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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