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桂榜-第2/4页





        陶子韶摇头,“不才看的是周钟编撰的《华锋》和《表经》”

        昭博太摇头道:“这周钟编撰的书籍,在北地尚可,元越更信艾先生。此人讲解文章,讲审文达意,文章开阖之变,首尾起伏之法,匠心独具啊!”

        陈保全言道:“九江郡的主考倾向于杨朱,这么看来,陶贤弟今年希望更大。”说着有些自责,“也怪愚兄了,该早些告诉你们的。”

        陶子韶不自觉的喜上眉梢,昭博太脸色阴沉,低头思索。

        见到昭博太有些沮丧,文德言道:“昭贤弟十五中茂才,可谓天纵之资,不曾想,三次茂举,屡屡落榜,这不过是天降大任,将来昭贤弟必会飞黄腾达。”

        “九年前,我参加院试,谁都不看好,结果就出头了。”回忆往事,陈保全笑道:“要论才气和学识,我可远不如昭贤弟,只是场外工作做得好。昭贤弟,别只顾着读书,要摸清主考官的思路和想法,当年的主考官是漆性真,他反对改制,抵制亩改,反对用兵,骨子里就是个老庄,我也只能投其所好了。以昭贤弟的文名,只要政见契合,主考也不愿落下有眼无珠的名声。”

        “考了六次,也没登上凰榜,蹉跎了快二十年了。”文德沉沉的叹了口气,“当初蒙学时,不过是六岁稚子,如今都过了而立之年,二十多年寒窗苦读,若不能登榜,也就没那命了,只能弃了这条路,跟着行会跑生意了。”

        “若是今岁不能登榜,我先去做两年的生意,三年后再卷土重来吧!”昭博太说完,便问陶子韶,“可随我们同去北方?”

        陶子韶笑道:“北方的风太大,酒太烈,肉太硬了,我可不喜欢,我更喜欢老老老实实的待着。去年茶陵之行,就让身体吃不消了。”

        “咱们可不像北方那些死脑筋,什么士农工商,士为贵,咱们是谁有钱谁尊贵。做个贫官,还不如做个富商那。”陈保全指着架子上排放的瓷器,随口问道:“你们都是行家,我这里问问,咱们能不能仿出铁窑和宝丰窑的瓷器。”

        文德和昭博太异口同声,斩钉截铁的言道:“不能!”

        文德指着两件古朴的瓷器,耐心的解释道:“这是皇领铁窑和宝丰窑生产的陶瓷,看着不起眼,可这工艺却是冠绝中土!铁窑沉重古朴,规整对称,明而深沉,因庄重大气被皇家采用。宝丰瓷器坯体如侗,声如磬脆,秀美素净,釉色随光变幻,独具风采。最令人称奇的是表面呈蝉翼纹细小开片,似玉非玉而胜玉。”

        陈保全盯着瓷器的眼中异彩纷呈,“有什么不传之秘吧!”

        “倒也不是,人家天生就占优势。”文德指着微微发红的瓷器言道:“铁窑瓷器富含铁质,咱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土质,想做也做不来。这瓷器可比同样重量的金子贵,要不是云中南侵,广阳郡被淹,我们元越瓷器行也不会崛起啊!”

        陈保全有些吃惊,“这么说,还是北方佬会烧窑啊!”

        “北方烧了多少年?”文德伸出三个指头,“都烧了三千年了!我们才烧了多少年?才八百年!不过,要论这瓷器的精美,还是咱们元越,最畅销的是吉窑,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那些有钱的贵族竞相采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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