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锋

伯爵之子率军出征，因领地不能无人主事，遂伯爵之兄代为照看。

这样的理由吕兆辛也能想出来好几条，根据王国的继承法，的确除嫡子女外，父家的兄弟排在前面。

这个布兰德.菲多斯叔叔的领地源自一个远房亲戚。

机缘巧合之下那片领地的继承权竟然落到了兰德和布兰德兄弟的父亲头上。

当时他们的父亲已有意传位给长子兰德，偶得的领地与他的领地不接壤，且只是个常规大小的伯爵领。

于是父亲先将自己的领地和爵位传给大儿子。

接着效忠那个领地的封主公爵，得到领地与爵位，再传给小儿子，

兄弟二人都贵为伯爵，一时其乐融融，兄弟同心。

记忆中那个光明磊落，和蔼可亲的叔叔究竟是不是要图谋不轨，暂时还无法定论。

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战事，若是要等国王那边尽兴，估计得一个月往上。

若是自己能击破斯迪尔堡的防御，绕至其他寇曼防线的后方，甚至不用，自己只要装出要绕后的样子，南边的寇曼军不攻自破。

第二天一早，瑞文领来信，是以兰德.菲多斯伯爵的口吻，找人代写的，内容大致是：

“我病重，所以叫你的叔叔来照看领地，等你回家后，继承我的爵位和领地。”

署名“兰德.菲多斯”，可能突然病入膏肓的父亲签名已非常吃力，几乎每一笔都要走样，吕兆辛无法断定是不是父亲的字迹。

...

先锋由吕兆辛亲自指挥，他将先锋补充至七千五百人，主力还剩一万一千左右。

在一条河流的南岸，较为平坦的地方，吕兆辛决定让先锋在这里暴露，这里距离斯迪尔堡只有半天路程。

说是平坦，但让四千人摆出阵线都略显拥挤，他让士兵们开始制作短梯，多个短梯在要攻城时再用绳索组合，

代价是不同于更大号的云梯，能更倾斜的架在城头，让守军无法轻易推倒。

他命米伦子爵，让向东的斥候摸到斯迪尔堡后收缩，给寇曼领军，敌军已经摸清自己与斯迪尔堡之间的形势，所以斥候开始懒惰的理由。

最终给自己营造没有足够时间探清寇曼军队人数，所以没有立刻选择撤离的局面。

并让骑兵主力在寇曼军出现，且出现在先锋视线里后，迂回到寇曼军与斯迪尔堡之间的地段，寇曼军如果整齐而归则撤离，与主力汇合。

寇曼既然获胜，必然稍做休息就火速支援其他防线，否则王国的第二批部队就会赶到。

届时寇曼人远离城堡，主力可以全力歼灭敌军。

如果寇曼人丢盔卸甲，则进行拦截，杀敌为主，辅以将其溃军向北驱散。

...

果然，寇曼人的盘算是突击一点，在全局上完成绕后。

先锋停下的第二天清晨，斥候来报，寇曼人趁着夜色行军，已经到了前面那座山的背坡。

斥候企图探明人数，却被散开的寇曼弓手与斥候击退。

不清楚寇曼人数，且此时主动出击，等两军相遇，吕兆辛的部队会面对已经占据高处的敌人，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按兵不动。

他令米伦子爵增加北、南，也就是吕兆辛左右两翼的斥候数量，为了使身后兵分两路的主力不被发现。

这也很正常，不会有领军希望自己的补给线被敌军斥候查明，并且防范敌军绕到侧翼。

寇曼人中午到达山顶，

休息到了下午，赶到山脚时接近傍晚，显然寇曼人要明天才会进攻。

双方已经到了不能轻易撤退的距离，撤退被追击，十有**变成逃亡，失去凝聚力，只会被敌军追的满山跑，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那种。

晚上隐约能看见彼此的火光，两军营地之间，不知道趴着多少暗哨。

为了不被发现，主力一直保持着与先锋的距离，直到寇曼人白天到达山顶时，吕兆辛才派人通知主力执行计划，缺乏山地经验的因普瑞斯人即使抓到村民当向导也不会夜间行军，

向导跑了是小事，大军可不能半夜在山里迷路。

预计明天中午，主力会到达。

...

吃过早饭，双方列阵，开始互相射箭，但并不激烈，一是在试探敌方远程数量，质量，二是都明白这是在诱使对方全力射击，在严密的盾墙前，此时射击用处不大，反而会浪费体力和箭矢。

在这种狭窄复杂地形上如果不先决定如何部署，就贸然冲锋，绝对会出现前排士兵拼命，被挤在后面的士兵看戏这样尴尬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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