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香,青竹香



春四月,奇花盛放摇曳,碧树青摇。相府书房前的竹子随风荡漾出碧浪的弧度,送来缕缕清风。清清冷冷的月光打在书房的瓦上,与窗边的暖黄色烛光交相辉映。

        一片静谧中,书房的门被突然推开。银铃急响。

        花束看着案前伏首批折子的谢归未,声音透着急切:“相爷!德禄公公在门外等着要见你!”

        谢归未起身:“因为什么?”这个点了德禄还来找他,是褚宵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扔下笔快步走向门外,眉头轻轻蹙着,花束赶忙跟上他,走到一半又折回去抓起谢归未搭在衣架上的外袍:“相爷!先把外衣穿上!”

        “呼——”花束长舒出一口气,在相府门口给谢归未披上衣服。

        德禄也长舒一口气,看着谢归未急急道:“丞相大人,陛下他突然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喊着要见您,老奴这么晚来也是打扰大人了!”

        谢归未上前一步,语音急切:“高烧?烧得厉害吗?看太医了吗?”从德禄说出发烧那一句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此刻竟是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德禄也着急的很,此时说话确实不方便:“大人快上轿吧!”

        谢归未也反应过来,匆匆交代了花束几句便上了轿,他满心满眼都是褚宵行发高烧时难受的模样多一刻都不敢耽误,抬脚上了轿。

        花束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小皇帝遇到点什么事他家相爷就会紧张的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整个心思都挂在褚宵行身上谁劝都听不进去。

        老丞相,您可以放心了,相爷他做的很好,他把整个人都献给这大殷的江上的江山和君主了……

        “快些,再快些!”谢归未坐在轿内吩咐。他撩起帘子看着轿外的德禄,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说了。

        德禄快步跟在轿子旁边,额头上满是汗,他刚才跟跟丞相说明了情况:陛下已经用药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是高烧不退,太医院也没有办法。

        谢归未听完更是急得不行,轿子抬得快,他这把老身子骨都快经不住了。

        “相父……相父……”褚宵行躺在龙床上,闭着眼脸色酡红的摇着头,他浑身热得很,额头上的丝帕又一次被他摇了下来。

        身边伺候的宫女刚伸出手想要重新给他换块丝帕,身后传来透着急切的清润声音。

        “我来吧。”

        谢归未几步冲到床头,看着床上几乎已经烧的无意识的人不自觉攥紧了手。

        “都下去吧,再准备一盆水和新的丝帕。”

        身后宫人行礼:“是——”

        德禄亲自送来水和丝帕有轻轻关上了太和殿的门,一应宫人连着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跟着他守在太和殿外。

        谢归未湿了丝帕叠好轻轻搭在褚宵行头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了抚褚宵行酡红的脸,感受到手下惊人的热意,他桃花眼闭了闭,叹了口气:“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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