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三)改革-第2/3页
文成庄园的农庄种植的是小麦、玉米和马铃薯,由于野猪、野兔等的破坏,小麦和马铃薯不能种了,现在主要是高植株的玉米和高粱,但仍然会受到野猪、松鼠、野兔等的偷窃和毁坏,农业还是赔钱的,现在西部牧业主动找上门来,想联合开发奶牛业,所产牛奶统一收购,这是个天上掉下来的大生意,降央卓玛当然同意。
西部牧业需要响应国家号召,要做几个精准扶贫项目,给社会和共和党人看看。农田可以种象草、苜蓿这样的牧草,奶牛需要现代化养殖,需要现代化厂房。这些工作都由西部牧业负责,其中的专业人士也是他们的,他们还会负责培训庄园里的员工,让他们适应现代化的产业工作。
现在只有牧工和勤杂工没办法机械化,剪毛工可以聘请流动的工作队帮忙。这么算下来,庄园所需的雇工不多了。
这样的改变会让文成庄园的一小部分人失业。每当改变的时候,总会触及某些人的利益,很快有人站出来反对,他们拒绝接受裁员,否则他们就集体罢工,包括那些牧工。有矛盾就得谈判,谈判就得接受新的条件。
这场变革,旧的规则和制度在震颤中死去。有些人愤怒;有的人抱怨降央卓玛一点感情也没有;有的人抱怨没好处,情况更糟了,什么被什么取代等等。这些中老年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偏多。
人群在沸腾,他们的脸上露出康巴人过去当强盗的那种表情。一旦谈判破裂,他们就会发泄自己的愤怒,开始搞破坏,于是骚动就会出现。往往是几个朋友结伴,彼此互通信息,很容易便结成强大的联合体。加上他们重信守义,肯冒险,真要闹起来,那场面也不会小。很快,子耳坡村委会和大西街区主任出面帮忙协调,反而是那个大学生村官怕被人打,躲起来了。
这场斗争让所有人都感到伤心。雇工们倒不是想与降央卓玛作对,他们是同工作作对,这里的雇工几乎都中年人以上,离开了这里,他们到外头打拼也太晚了,因为缺少必要的技术和意识,可是这样的年纪学什么东西都不容易,他们害怕新的工作和新的学习。
城里的高楼大厦、宽阔翠绿的公园、各种各样的设施对这些长工来说毫无意义。他们对城里的博物馆、美术馆也毫无兴趣,也许牛圩和菜市场还适合他们的观感。他们也很少和牧场以外的人交朋友。他们习惯牧场的空间和生活节奏,他们抽烟、喝酒,聊着牧场、农田和家里的事,生活相对封闭。
村委会和区委会的人只是帮忙控制局面,出面协调的人还是老管家次仁旺久,他是个有威信的人,也是个公认的好心肠的人,慷慨大方,乐意帮助别人。连村里的狗见到他都能认出来,而不会跑开或者大喊大叫。
闹罢工是迫不得已的,老管家次仁旺久跟降央卓玛解释说这些老雇工为这个庄园贡献了一生,保住这些老雇工的工作同保护他们尊严是一个意思。
降央卓玛也是一个很横的人,她背靠土司,不怕闹事,她给出必要条件,凡是不适合新工作需要的必须辞退,当然适不适合的主要看工人自己。当然,还是会有人离开,不服,不妥协,这是必然的,留下的人大多数是牧工和愿意屈就的人。降央卓玛不是什么人都能撼动的,处在这样背景的人之下,蛮横反抗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次仁大叔、明珠、才旦和索然等12人,他们是一个团队的,承包了放牧的任务,主要的牧群是马匹和绵羊;原先的挤奶工经过培训可以留下来,虽然有机器帮忙,但不是还得人去操作,去给奶牛清洗消毒;没手工而且愿意转行干些杂活的人也可以留下,庄园的生产本质上是扩大的,需要更多勤杂工。此外还有保卫工作,大熊和白牙这两个保安是不够了,得再增加两个,多嘎和一个叫云朵的女摔跤手被巴图康推荐进来,他们是白家班的人,负责西部牧业那头的工地安全,他们是协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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