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薄幸名沥血章台柳,弃置身披胆凌烟云-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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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手脚利落的小厮跟在越筠儿身后,却悄无声息,只是跟着,因为此人正是越筑身边常用的那位观棋,哑巴一个。
走没几步后,越筠儿想了想,放慢速度与他并排,打量他道:“观棋啊,我以前听说,你这嗓子是出府之后发烧烧坏的,确实没有别的隐情吗?我对待手下如何仗义,但凡有点本事想去单干的全都放良,纵是看到路边的卖儿卖女,一出手也有百八十两银子,能跟盗圣拜把子的良心,你还信不过吗?”
若是放在从前,越筠儿绝不会有这一问,就单说观棋在越筑身边这么多年,越筑信他用他,全然不怕他记恨,也是个佐证,观棋又身高腿长,模样清朗,看着就比旁人灵透,跟在越筑身边识字算账,又当家丁学些拳脚,也不当如此愚忠吧。
可现在,她必须要试探一番了。
果然,观棋对她的话就只是摇头。
越筠儿心中稍定,便不再同他多说,策马入城。
她先寻到处小店,拿了顶幕离记在相府账上,又略一思谋,绕到自家票号,露脸支了两锭黄金,七拐八拐,捅|进一处花街柳巷,停在雨金小筑门前,故地重游,不过此番未曾算计个好的时辰,天还大亮,姑娘们还在休息,只有个小丫头坐在台阶上打瞌睡,被越筠儿惊醒,揉着眼睛给她拴马。
“你去叫琪琪同你们假母出来,”越筠儿清清嗓子,换出男声道,“我要给她赎身。”
小丫头一溜烟地跑去叫人,边跑边惊奇道:“怎么都赶在一起了呢?”
越筠儿头还痛得厉害,在院内随便寻了个位置落座吃茶,支着脑袋数过落沈春池的十八辈祖宗,很快就叫两位姑娘簇拥在身上,悠哉游哉。
反而观棋显得很不自然,抱剑站在门外,被来往女眷挑|逗得眉头紧蹙,索性闭上双眼,非礼勿视。
一位穿红的姑娘同越筠儿咬着耳朵,道:“我也会舞剑,公子看不看嘛,凭什么就叫她们这么好命呢?”
还没等越筠儿细问意思,琪琪打着呵欠出来了,甩开袖子将那红衣姑娘挤走,为越筠儿揉太阳穴解乏,同她絮絮起来,却不见假母。
原来是媛媛已被人赎去了。
那日评点花魁,月娘与媛媛不分高下,月娘是早被李季臣赎买过的,这不就剩个媛媛,很快也攀上了高枝,若问是哪位,竟也是个大熟人。
“正是太子左卫率韩怀萧大人。”琪琪笑道,“如今景平城里谁还能说太子殿下不懂风情呢?府上佳话已有这么许多了。”
越筠儿听得一阵心塞。
“我那把刀呢?”她摸着腰带问。
“也带走了,”琪琪依偎在越筠儿怀中,温柔地看着她道,“我女兄的妆奁里一半是公子家财,能带的都会带走,所以公子且不急着赎我,待我女兄先破费了,将我赎走,公子再去她那里寻我,我顺便将公子的爱刀拿回来,岂不节省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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