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烧-第2/4页





        在扶她起来的同时,也细心地拉起胸前的被子,直至她下巴处遮得严严实实。倒是让原本可能尴尬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你发烧出汗太多,衣服都湿了。”

        怕她误会似的,一边解释,一遍递过药碗。

        她接过碗,看着这一坨东西,实在不敢下口,没错,就是一坨,已经不能说是液状物而是糊状物了。

        看出她的为难,他笑说:

        “看我粗心大意,竟少放了一味药,你还是别喝这碗了,我重新煎一副。”

        她看着他手边的支架,默默摇了头,捏住鼻子,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果然难喝!

        她接过他马上送过来的水,又是一饮而尽,这才缓过神来。

        “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若是下毒,定不会将药熬成这副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有种东西在两人之间默默生根发芽。

        等后来没有他的岁月里,她重新回忆起来,才明白这种情感的珍贵,人与人之间,难得不过,信任二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门外有三盏烧坏的药壶和三副熬过的药渣,在屋檐墙角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像是嘲笑它们主人的笨手笨脚,又像是叹服于它们主人的执着认真……

        他扶她重新躺下,转身出去。她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都快晌午了。

        云初撑着支架出了房门,为难地看着除了干饼,毫无一物的空空大锅和食柜。沉默片刻,拿起匕首揣入怀中,出门向着树林深处去。

        筱翾现在完全就是瞌睡沾了枕头,一躺下便又再次睡去,不知是药物的催眠作用,还是心房的渐渐放开。

        ……

        等云初拎着一只野兔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女孩仍旧是紧锁眉头,蜷缩一团小小的一只,白皙的脸蛋因为发回笼烧浮上浅浅的淡粉,被子口紧紧揪着一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嘴里还喃喃念着什么,眼角还有晶莹泪珠。

        他附耳过去,听见她喊的名字还挺多:爹爹阿娘,大哥二姐,三哥阿兄的叫了个遍,喊的最多的还是爹爹。

        他轻笑,感叹果然还是个孩子。却没提防手臂被突然抱住。

        “爹爹,不要走,爹爹……”

        他无奈,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腾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眼角,慢慢将那晶莹擦去。转而大手抚摸上她的头顶,安抚地拍着。

        女孩梦中似乎得到安慰,不再害怕得发抖,紧缩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只是那抱紧“救命稻草”的双手一直死死不肯松开。

        “云初……”

        听见她的梦呓,云初一颤,回头细看她仍旧熟睡的脸庞,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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