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烧
好听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黑暗中缓缓响起:
“姑娘可知与男子同榻而眠意味着什么?”
言语间调笑之意不言而喻。
筱翾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完全浪费她的一番心意,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过去不再理会他。
云初这才放过调笑她的心思,拿着一根茅草,艰难支起身上了床。
他将茅草放在床的中间,而自己的身子只是堪堪压着床沿,中间宽的完全还可以再躺一人。
“以此为界,我若踏过半步,任凭姑娘处置,断手断脚亦无怨言。”
筱翾没想到他看似轻浮,却也有这般有君子风度的时候。那股他刚刚上来时的畏惧倒是消去了不少。
“知,知道了。”
那头的男子倒是很快没了声响。
筱翾因为和陌生男子同床的强烈不适感,迟迟没能睡着。
她悄悄转过头,这才发现他因为压着床沿,竟有半边身子不在棉被里。
她偷偷打量,看他呼吸平稳均匀,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她这才轻手轻脚地将棉被匀过去一些,将棉被搭在他另半边身子上,顺便为他捏紧了被角。
做完这些,她又惊讶于自己居然有心思照顾他的荒唐举动。但盖都盖了,难道还拉回来不成?
她一人在来回纠结,自我谴责,最终也抵不过强烈的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虽然困意战胜了一切,但有股席卷全身的寒冷却也难以忽视。又困又冷的难受折磨着这个本就柔弱受伤的女孩,让她无意识地往身边暖意来源,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边的男子突然张开双眼,看着眉头紧皱的女孩无意识地一点点挪过来,近一点,又近一点……直到她自己越过了茅草的界限,他则默默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
等筱翾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又冷又热,虚浮无力。
额头上竟有一块冷布条,而身旁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她想支起身,但发烧的无力感让她动弹不得,无奈只好放弃。正当她思索他是否已经自行离开的时候,门开了,门口的男子撑着支架,艰难地端着一碗看似汤药的黑乎乎的东西进来了。
他的腿脚看似被他自己用巧妙的手法重新包扎过,如今走起路来倒不似刚认识的那般不利索。
“你发烧了,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
看他这熟悉的手法,若不是那碗无法忽略的黑乎乎的东西,都要以为他经常照顾人呢。
她这才发现身上那件大得不合身的里衣这时又不知去向,而他的大手在扶起她的时候只是仔细贴着绷带的地方,其他裸|露的皮肤一点也没碰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