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六十回中-第4/6页
蔡川听他慢吞吞一席说,脸上阴沉,连连冷笑,:“好,好,好。好个恒王,好个训斥,好个抚恤。你这么走一趟,刘重礼岂不该在他府衙大门上一头撞死?”
西宁郡王忙赔笑:“都想到了,早预备了。我下死命看紧了,拿几个身子去挡的,到底把肋骨撞断了两根,现人还留在青州养。刘重礼寻死不成,气头过去了,肯听我说一两句话。”
蔡川瞥他一瞥,闭了眼,冷笑:“告诉他,等他一死,或换个别的主政官,便该把那些鄙民早早地都清点收拾整齐了,一齐送到恒王那许多庄子上去——他要肯服气,就尽管去死。”
西宁郡王苦笑:“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君子欺罢了。只是回复命,圣人听说,只点一点头,并无别话。我不好多问,更不敢求。还望老世伯指点,打量打量该是个什么动静。”
蔡川垂眼想一会,:“岐王是亲近宗室,朝廷有大功劳的。圣人行事,岂有不惦念分过?况此番刘重礼并没死成,今后几年大约不会突然犯糊涂寻死。有他在那里,这恒王府翻不了天,不必人再多惦记。”
西宁郡王就懂了意思,不禁唏嘘,末了“呔”一声,摇头连说两遍:“怎的如此?怎的如此?”
蔡川冷声音,:“便是如此。看这京中各家子孙,几十年间出息的多,胡闹不堪的更多。但凡上面不严紧些,撒出去就收不回的有多少。近些年连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苗头了。博安是世子,倒还罢了。他那个小子尔臧,跟人在铁网山打围,被哪个的兔鹘捎了一翅子,破了些相,时就挂不住,立逼人掐断了鸟脖子——这虽是畜生,到底一条命,又非有意,如何就不依不饶?教同行看的人回笑话讲,难有什么光彩?”
说得西宁郡王满面羞惭,:“是我纵溺过了。”他是做祖父的人,尔臧是他的长子嫡孙,生得俊精致,又自小聪伶俐,如何不如珍似宝?就平时听说招摇跋扈些,只觉惯常琐事,不过如此。如今猛地教蔡川点出,就有些汗涔涔的心惊。是说:“今后严加管教,再令他多跟泓三哥他们走动。”叫过人,问其孙金尔臧所在。
一时回报,说王孙正和蔡泓、周时清、冯紫英、梁、卫若兰、贾琏、贾宝玉、章偃、章回、章僚、陈昱闻等一处玩笑说话。西宁郡王吩咐:“好生伺候,留说的什么话,顽的哪些东西,回头再细细报。”然后方向蔡川:“叹我一把年纪的人,还要为子孙费许多心。早知如此,还该跟世伯一样,不论嫡庶好歹,到年纪就往军营里一丢,多少历练得出人。”
蔡川笑:“这个未必。你我两家不同。但真要舍得吃苦,总缺不了益处。”
却说西宁王府那人得了郡王命令,果然往王孙金尔臧处伺候。便是先前蔡泓、卫若兰等投壶作耍之所。暖厅里已经调整过坐席,众人正吃酒行令取乐。说行令取乐,倒不是什么特别的令,不过此间有的能文,有的能武,有的年长,有的年弱,斗令不齐,众人遂约定了掷骰子说笑话、奇闻等助酒。是有说街巷杂谈的,有民间话本的,有说亲身经历的,有说典籍故事的,十分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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