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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脚步,她不自觉的忽然泪水潸然,就这样结束吗?
愿意吗?终了只得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本就了无牵挂,便只身一战。心向明月,信彼南山。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无凭。
她一人上前,笑的如春雪下庭前,“几位大人,我乃段将军之妻,前去制备几件衣裳。”
那几位像听了什么笑话,“段将军之妻?段将军在里头呢,你去跟他说。”
徐契心中一紧,暗叫不好,可事已至此,只能风轻云淡,“麻烦告诉他,我为郡主之宴而去。”
见那几人离去,徐契便飞奔从中,街中空无一人,后面叫喊声连连,她不顾,只道自己近成功。她终于寻得那家华裳店,里面有人,开门之际,却未见后面楼上有一人。
正是段锐。
“阿七。”
她蓦然停手,却未回首。
她不知道,身后有一支箭,一把弓。
“你确定走吗?”
你确定吗?徐契。
回去何颜再见那些人,可不回去,便是永别。
还在乎这么多吗?她现在不是大凉公主,不是徐暀之妹,不是江怀信之妻,只能成为他的俘虏。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断肠分手各风烟,中间消息两茫然。
她停顿了几秒,直直的推开门进去。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那支箭终究没有射去。只有残余秋风。
“将军,还追吗?”
淡淡忧伤,一层留在心头,半分余在等候。终是覆水至,无奈而收。
“回去了,走吧。”
那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带上面具伪装二十余年的段锐。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轻松的放过了她。
只因他自己知道,他那双眼睛犹豫了。
他也不知道,这是二人此生最后一别。
“小夫人!”来者是位侍女,惊魂未定,她寥寥一笑。此处有地道,顺着走,便到了准备好的马车旁。
她飞奔,却未在意身后一人。
从苦涩中逃脱,与悲伤分离。
她的衣染上了不该的雪,花荣月色,朦胧不和。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又一年。
不经意的回首,却是她费劲余生想见之人。只一眼,便千年。二人似乎有着千年的契约。不解的月,无因之缘。
她终于不再奔跑,这一刻,她不再为身后的责任拼命,她终于属于她自己了。因为他来了。
他是少年郎,风月不及他。芊芊指尖,挽如鸿雁。她狼狈十分,与分别时的红衣相符。
她有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心惶恐,她怕,怕极了。
马车之中再看他,只能道句费心了。
她不敢与他攀谈,她于尘埃之中,怎配得上如玉公子。
确切之言,曾经属于她的大凉已近亡。她只算逃亡宗亲。而他,风光霁月,不应与她心同。
“对不起。”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血。
发呆之时,却入了他的怀中。可她满身血,怎敢脏他将军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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