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路颠簸,她狂挥墨,待风干,便予全明,全明应下。

    到了城门口,徐契望向远方,便见三买茶叶的商人拦住了去路,一瞧,便是自己人。

    三人与徐契全明一前一后入了客栈。

    “殿下,接下来如何行事?”

    徐契攥着侍卫刚送到的回信,“陛下说,我们可称王家嫡子去找知府。”

    …

    “我要见周大人…”

    曲阳知府名周省。

    徐契与全明蹲了一下午,才见周省晚上昏昏睡睡回来,一看便是喝了不少酒。

    “周大人…”

    “哪来的小鬼!滚远点!”

    “周大人…我是王爹的儿子!”

    周省一个激灵,甩甩脑袋,肥头大耳的笑令徐契恶心。

    “原是丞相之子,不知小公子名何?怎到了曲阳?”

    徐契一下哭了,“大人,我是王慈啊!家父还在温州,听说被什么事绊住脚了,让我来这儿找您。”

    周省一听有笑了,“你爹能被什么绊住?”

    “听说…当今陛下查出他什么了…”

    周省酒醒了个大概,眼睛溜溜,朝他挤挤,徐契忙带着全明进了他府。

    徐契不管什么,进了院便跪下磕头,“大人,慈求你了,给家父谋条出路吧。”

    周省蹙眉,想起曾经往事,心中不是滋味,“快起来,你爹这事躲也是躲不掉,他贪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怎未有消息?”

    “大人,我这是连命跑来的啊,陛下秘密找的人,那时候我爹刚进客栈,还要回曲阳过中秋啊,结果,有侍卫一下进来了。”

    周省见他磕的头上有了血迹,眼泪婆娑,便信以为真,立马叫人备上笔墨纸砚,书写了封信,交予徐契,而后又将一玉佩给了他。

    “小子,听好了,这封信拿好,有大用,等上一日,立马去救你爹,这玉佩,务必藏好,回长安南山下的一农庄,将此交给他们。切记,把我说的话告诉你爹,”

    “再跟他说,希望他聪明些,若有什么其他动作,取而代之未必不可。”

    话音刚落,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马上有了血痕,“小公子,懂了吗?”

    徐契又是磕头又是拜谢,周省要求他在这儿住一晚,徐契不好推脱,只能应下。

    到了屋内,徐契知晓隔墙有耳,便将东西给了全明,二人用唇语交流。

    “今晚恐怕不安,周省估计要找人探虚实,如今逃不出去,待会,你与我入厕,届时看看能不能翻墙出。”

    二人刚入厕,便听一阵兵火之声,后头跟着哪位尖嗓管家“抓住那两小贼!他偷窃了知府家传家的物什!”

    徐契在厕所,却见顶头已被封了,原是早有准备,忽然,却见全明一下拉着她的手腕冲了出去。

    “外面有三位弟兄在,殿下,属下让你翻墙过去。”

    “你怎么办!”

    “无需挂念。”

    话罢,徐契一下入了墙顶,伸手向下,全明拉着她,也随之而下。

    出了城墙,远处有兵火包围,徐契蹙眉,将东西交付全明,“我先去逃,他们把我捉了,你在这儿草中躲着,等士兵离开,再赶紧送给陛下。”

    “殿下你怎么办?”

    “我到时候自报身份,是当今天子,况且我徐家玉佩还在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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