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徐契手心攥出冷汗,“实不相瞒,去年,惹过影阁一事,此去曲阳,便也是躲命去了。”

    洪一泽松开眉头,又恢复从前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原是如此,是杂家错怪许兄了,不过,”他笑了笑,“许兄认得出他是影阁人?还会武?”

    徐契笑笑,“宗兄说笑,我当年得罪过这家,多少也是了解的,至于武功,也是家父曾请人练过的。”

    洪一泽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未料许兄如此男子风范!”

    他一下将那贼人拎了背上,“这贼人由杂家替兄弟处置!”

    “兄台,杂家今日便要启程咯,刚是要来与你道别的,便见这场景。现下已安好,至于那美妾,大概是兄弟曾经得罪他们的代价,不必挂念。”

    “多谢宗兄,愿与兄弟再会。”

    见洪一泽走了,徐契瘫坐在地上。

    思索间,全明已至,徐契将经过告诉了他,他蹙眉,“其余三人出去吃早点了,我听闻声响正要来,就看上次那个大汉在门前踌躇,有问题。”

    徐契颔首,“应是与影阁有些干系的。”

    “兰茄被掠走,这是变数,如今是在这儿留一日,还是去救她。”

    “说的容易,救,如何去救?”

    徐契叹了口气,“况且此程目的都是知道的,若真万一出事,不能避免。”

    “救兰茄一事不急,对方应不会如何,她应该是筹码,只是快叫那三人回来,后面的路,怕是不好走了…”她起身。

    “嗯,他们可能猜到了。”

    徐契整理衣裳,“影阁,雇人杀人,只是背后的人,还不知晓。”

    “如今,还有一人未见。”

    全明看了看窗外晦明变化的云,“云城将军?”

    “正是,他随先帝征战,如今隐居于此,我下午便走,带上你和马车,再叫其余三人买匹马,先去曲阳赶路,告诉他们,后日巳时在城门外等着。”

    “我现下与皇兄写信。”

    待笔墨干却,四人便齐。

    她抬首,“全统领的话,可都记下来了?”

    三人应。

    “如此甚好,我们今儿在这儿用完午膳,便行动吧。”

    晌午,店家忙碌时,徐契与全明走了。

    徐契在马车中,“洪村。”

    待到了此地,徐契与全明一人一户询问,可皆道不识何人为云城将军。

    徐契眼尖,见一人胳膊动不了,又见眼角有颗痣,便确认了。

    云城将军名宗梧,而今古稀之年。

    两个时辰中,她了解了,先帝在时,朝中落败,宦官当道,而王谋便是一宦官认得样子,实事却是曾经氏族王家庶子,宗梧说他年少就轻狂,心高气傲,如今中年,做事不免狂妄自大,想到天子头上的位置也是不可避免,怪就怪先帝愚笨,专内,惧外。可外有北疆人,内有江氏一族作祟。

    提及此,宗梧连连叹息,“长公主殿下,先帝时候的武将,可谓食不饱穿不暖,多少铁骨铮铮,萧萧马蹄,都灭在一捧黄沙中。”

    “先帝猜忌的很,他怕,怕这些糙汉子,能把他如何了。”

    他道,如今局势比前朝好些,只是徐暀刚登基时,做错了一件事。

    徐契问何。

    他道,“不该杀江氏一族,皇上那些心思,江氏如此聪明,能不晓得?江氏是忠臣啊,江儒是为皇上铺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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