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代帝私访是板上钉钉了,可她不愿让段锐知晓,便让皇帝封了口。

    徐暀乐之。

    待临行之途,徐家皇兄妹交了几个时辰的心,才让皇帝彻底放下心。

    这段时候,便只能对外让刘良监国。

    徐契知晓,刘良比徐暀大上五个年月,是如亲兄长般的情谊,如今已为丞相,更是束于心,律于己,家中也只有一位少年妻。

    刘良在朝廷上处事,后面便是皇帝听政,如今大凉不稳,一国之君已去,便是在高座后也能感到有些蠢蠢欲动的势头。

    此距徐契离去已有五日。

    徐契所行为温州,曲阳,九湘,东户四地。这四地也正是朝上争论不休之地。

    行了五日,才至温州,一路有些歹徒,但都被制服,毕竟是御林军。

    徐契此时扮成男子模样,找了家农客栈,与女扮男装的兰茄入了一间房。其余人马也都住下。

    便听一伙人吵着。

    “这客栈怎么还要二两银子?你们狗种怎么不去抢?”

    “你这穷胚子,住不起就去住马厩。”

    眼看那魁梧的汉子要上前打起,徐契忙上前拦着,“大哥,有事好说,这何必?”

    “掌柜,我帮这兄弟付了。”

    那大汉一下愣住,搔搔后脑勺,“小公子,杂家还未教训这条狗,这是作甚?”

    “兄台,莫客气,如此便是认识了。”

    “你这欠打的,待杂家啥时候郁闷了,便来教训教训你。”

    徐契瞟了眼兰茄,她会意,便去安排。

    “不知大哥名何?”

    “哈哈,杂家名宗梧,宗祠之宗,梧桐之梧;今儿来住一日,明儿便要去曲阳过中秋,不知小兄弟是甚?”

    “在下名许弃,许诺之许,舍弃之弃,我准备小住几日,也要去曲阳探亲戚。”

    “好啊,探亲戚好啊。”

    “不过许弟,现在这些商家吃人的紧,你心善纯真,切莫被骗。”

    “这是为何?”

    “哎,一是那土匪,现在作恶多端,二便是那些当官的,喜欢捞钱了。”

    “不瞒你说,许小兄弟,杂家最看不惯那王家丞相,这儿,还有曲阳,便是他管的,我虽没念过书,可也不明白一丞相,甚么时候成地方知府了?”

    “王谋,他如何了?”

    “小兄弟初来是不知,他让咱这些布衣每月交好些银子和粮食,这不,前几日有反抗的,官府问都没问就杖毙扔乱葬岗了。现在的皇上,是明君,可贤相,屈指可数啊!”

    “大人觉着如今哪位臣子最得民心?”

    “哎呀,小兄弟你莫不是痴傻!定是段将军!他这几日来我们这儿,匪不仅没了,还答应咱等回朝廷上批王谋一把!要我说,若现在皇帝如此没囊气,还不如这段将军当上呢?”

    徐契愣了,忽然用手捂着嘴,“这话不兴说。”

    “哎呀,这在咱这都知道,杂家可不认什么皇帝,他段将军才是俺们温州曲阳的恩人,现在乱的不行,你看看,凡段将军所行之处,都比外面好多了。”

    徐契笑了,“是这样,段将军如今在哪?”

    “他走了,前几日还会咱们呢,都约好说在这儿住三天,不知今儿怎了,就走了。”

    徐契心惊,却仍风平浪静,“今日听宗兄一言,属实到在下心坎上去了!兄台,在下先去收拾些东西,待明日一早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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