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都反了不成!?



    她知道,那一年冬天,除夕之夜,谦秋一家成为党派之争的牺牲品。

    虽说谦秋的父兄在围城里被关押了一段日子,但只要进了围城,其实也就是死人一个。

    因此,谦秋的生辰便是他一家人的忌日。

    这些都是瑶华心中的痛,她不愿提及,慕远帆也不会轻易提及。

    一定是她这些日子的易感,让慕远帆心中多出了一些顾虑。

    当然,也不排除谦秋房内的那个红木箱子。

    既然她能找到那只红木箱子,慕远帆又为什么不能?

    见她一直不语,只是垂头沉思,慕远帆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柔声问: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究竟哪里不对头。”

    慕远帆有些莫名其妙,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很是可爱,便在她唇边吻了吻,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什么不对头?”

    瑶华来到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想不出来就不去想了,这是慕远帆给她惯出来的毛病。

    所以她耸耸肩,故意掩饰着自己的不安,询问道:

    “阿帆?若是我说谦秋没死,是我让飞狐放了他,你会不会追究?”

    慕远帆再次停下来,这一次他的目光比刚才还要认真。

    像是要直接望进她的心里去,他低声说:

    “瑶儿,你不擅长撒谎。”

    瑶华脸上一热,还没来得及辩解,慕远帆又说:

    “不过,只要他不再出现,我就既往不咎。”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声音里却有一丝释然。

    瑶华的心一下子就落下了,踮起脚尖,毫无征兆地在慕远帆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早知道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一早就不该瞒着你,害得我好辛苦。”

    说完便呵呵笑着跑开。

    许久没有这样出来走动,瑶华浑身都是力气。

    走出城门不久,身上便出汗了。

    她将披风解开,想把领口也松开些。

    慕远帆却大呼小叫地重新给她系上,惩罚性地用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个暴栗,

    “出了汗再已被风吹可就要病了,你是想整个年都躺在床上喝药么?”

    瑶华最怕听见喝药这个词儿,她穿越过来,别的都不怕,唯独怕极了这个时代的汤药。

    那些又苦又浓的汤药,每每都会喝得她丢掉半条命。

    她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的西药,那时候,甭管是什么伤,即便快要死了,几粒止痛片吃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她便坚持锻炼,硬是把七公主慕容瑶华原本病怏怏的身子锻炼成了运动员。

    好在这幅曼妙无比的诱人身材没有被她折腾得变样,要不然,真正的七公主慕容瑶华泉下有知,一定饶不了她。

    北郊城外有个乱葬岗子,慕远帆要带瑶华去的就是那里。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站在一个土坡上,慕远帆搂着瑶华的肩膀,俩人远远眺望着那片乱葬岗子。

    瑶华见慕远帆的脸上有些动容,不由叹道:

    “早些你要说是来祭奠亡者,我们买些蜡烛纸钱就好了。”

    慕远帆摇摇头,

    “被丢进乱葬岗子的人大多都是枉死的,虽说他们中也有些死有余辜,但毕竟死者为大,所以我每年都要来这里看一看,但我从不祭奠他们,这些人不管多么冤屈,都是朱阕国的罪人,即便能够得到我的同情,也无法得到朱阕国黎民百姓的原谅,所以,瑶儿,我想告诉你,处死谦秋的家人,我不后悔。”

    瑶华点点头,她不太懂慕远帆说的这些,但是自顾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慕远帆是个做大事的人,他想要为黎民百姓造福,想要有一番作为,势必要历经无数的磨难。

    这些磨难中有很多人都是别人的棋子,无论这些棋子无辜与否,都是他的绊脚石。

    他必须搬开这些绊脚石,没有对与错,只有结局的好与坏。

    见她脸上没有一丝牵强,慕远帆眸中的担忧渐渐褪去,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微微一笑,他牵着她开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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