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高家庄文武对酌,栖梧县官匪沆瀣-第5/7页
禁军阵中,白色帅旗之下,马上一个戎装宦官,蜂目豺声,鼓睛暴眼,白发红颜,正是五大宦官中排名第二的光禄卿俞将。巡防营里面,左边是刚刚由山大王变成巡防营统带的覃大王,右边是俞公公的远侄、栖梧县令。
县令用沙哑的嗓音、拖着长腔念道:
“犯官高直,大逆不道,收留朝廷钦犯,现在就要押解尔全家回京查办!”
高直火冒三丈,疾言厉色:“老夫就是高直,你们干甚么!”
“别以为当郡守,就能罔顾国法”,俞公公拖着溜光水滑的长腔,把嘴一撇,“给我杀!”
禁军士兵撩开长腿,呼天嚣地地发起冲锋,巡防营的乱兵也跃跃欲试地逼上来。没有人注意到,县令带着他的巡防营失踪了。
“我是镇军将军余南时,我看你们哪个敢动高家一根毫毛!”
“我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盛舜英,今天就要煞煞你这奸宦的狂气!”
迎着禁军士兵的刀枪剑戟,二人拔出闪亮的长剑,烈日下的刀锋泛着幽蓝的铁光。
“杀!”禁军士兵黑压压、闹嚷嚷地包抄上来。
盛舜英在左,余南时在右,,以极浑厚内力,极凌厉狠辣剑招,杀得门前寒气逼人,剑光更是能蚀骨摄魂。三十几个禁军士兵或死或伤,其他人在军官的指挥下缓缓退后。
俞公公见手下败退,厉声斥责道:“一帮废物!你们不要把本官的话当成耳旁的风。死叛贼,看刀!”
只见他双脚一点,纵身一跃,鬼魅飘忽,似游魂般落到二人跟前,猛地撩开了大氅,露出绯红戎装下的银青连环铠,舞起一把锻钢镶口的宝刀,与二人交起手来。
那老太监的刀法,轻动灵便,变化精微,招数奇妙,二人斗得当真有些吃力。覃大王见双方拆了一二十招,未见分晓,心中一喜,亮出双刀,吱哇乱叫着加入打斗。
四人捉对儿厮杀,余南时对俞公公,盛舜英对覃大王。
覃大王的刀法洒脱而虚空,每一招都是有进无退,只攻不守。其招术层出不穷,千变万化,逐渐无迹可寻。盛舜英数剑急攻,运内力于剑尖,平日往往能飞削他人兵刃,面对此人却招招落空,不免有些气恼。覃大王大喜过望,撩起双刀,青光闪闪,“嗤嗤”数声,逼得盛舜英步步后退。
盛舜英寻思:“虽不知此人内力如何,但招数神妙,甚是劲敌。”
交手了一二十招,盛舜英端量许久,终于让她瞧出了门道。覃大王刀法精巧,但本人悟性不高,只知重复七招,而不知重复间的“无招胜有招”。盛舜英当即变换剑招,凭借记忆找准他旧招已过、新招不接的当口,大喝一声,便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疾趋一步,刷刷刷刷数剑刺胸。覃大王在这一招上无可闪避,被迫以双刀护胸。岂料盛舜英剑刃陡转,剑尖泛着耀目寒光,刺穿额头。为祸数载的土匪头子,双膝一软,坐倒在地,眼见他是不活的了。
余南时与俞公公大战有十余个回合,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到后来眼见这老宦官招数转折起伏,出手奇诡飘忽,倏然之间,又是诡秘古怪,摆明了就是邪派武功。俞公公全力施为,斗到酣处,长刀挥舞,黑刃映日,犹如万条赤炼蛇张着血口乱钻乱窜。余南时骂了一句“丧门煞”,上上下下挥剑格挡,将俞公公的招数拆得七零八落。
俞公公暗想:“我如此连攻,只需疲敌,便能生擒此将。”只见他猛攻八十一招,叫余南时无法喘息。在如此密集的剑招中,余南时反而保得神志清醒,可见其内力雄浑。
无论是庄中众人还是庄外官兵,无不瞠目结舌,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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