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金线岭烈火焚山,冰雪路血战突围-第5/6页
武官眼见落了下风,偷偷拈弓搭箭,瞄准了盛舜英,打算用冷箭放倒她。余南时拍马闪到武官身后,手起刀落,从左肩砍到右胯,把武官和他身边的两个卫士劈成了两半。六截人体滚落马下,里面的内脏已经溢出散开,同飞扬的血瀑一起,噼里啪啦地溅了骑兵们一身。剩下的骑兵再无勇气应战,落荒而逃。
此时的山头上,已听得号炮三声响,炮弹、火球打着呼哨声扑向了大营。熊熊烈火吞没了整个营地,层层硝烟笼罩在大营上空。
惨戚冰雪里,悲号绝中肠。盛家军士兵,着箭中炮者,不计其数。
在盛家军将士们的哀嚎声中,大队兵马喊着“杀啊”、“奉旨锄奸”的口号,从四面八方冲进了营地,一路砍杀。不少人刚刚酒足饭饱,就成了刀下冤魂。突发的变化让大家手足无措,只得紧紧的抓住手里的兵器,趴在地上,做了友军的俘虏。盛家军的旗帜,也被乱兵砍倒了,烧毁在烈焰之中。
二人跳下战马,默默俯瞰着大营的全面沦陷。亲眼目睹凝聚了自己心血的盛家军毁于一旦,盛舜英痛心入骨,犹如万箭攒心,只能在极度的惊愕中掩面而泣。
她为盛家军拼死报国,却惨遭友军毒手而哭泣。
泣尽继以血,心摧两无声。难道家族的陨落,是无力回天的宿命吗?
余南时也想为跟随了自己五年的兄弟们哭泣,但他忍住了。一方面,山下的师弟卫昭还生死不明。另一方面,敌人的援兵很快来了,这可不是多愁善感的好时候。
一阵鼓噪伴着皮靴蹬在雪地上的“砰砰”声朝着他们俩逼近。甲乙丙丁四名牙将带着数百名举着火把、红棉套索的牌刀手围了上来。余南时使劲拍了拍盛舜英的右肩,想让她清醒一点。
盛舜英伸手用力抹干了热泪,,目光中透着疹人至极的悲凉。
领头的牙将甲骂道:“大胆反贼,竟敢拒捕!”他口中叫骂,但也久闻二人武功高强,畏惧对方武勇,小敢逼近。
余南时两条浓黑的眉毛下,一双鹰隼似的眼睛射出明亮的光芒。“缉拿,也得拿出文书来,告诉我们,我们到底犯了什么法!”
盛舜英更是咬牙切齿道:“我们盛家军上上下下打了无数场仗,为国为民做出了多少贡献?该打仗的时候,你躲在后方,打赢了又要抓人,你对得起这个国家吗?”
“对得起!你,把文书念一下!”牙将甲瞟了牙将乙一眼,牙将乙也十分识趣地取出文书,口齿不清而又装腔作势地念了起来:
“兵者,国之大事。择将之道,惟审其才之可用也。察东宫卫军、北宫虎贲军长水校尉部,将弱不严,教导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虽克敌服远,终不能为君上所用。又察太子阴养死士,结党营私,拥兵自重,意欲谋反。身为皇嗣,不克俭于躬,不守德于家,无雄武之度,无经世大略,反成国蠹……后面还有四十七项大罪,就不念了。着革太子之爵,腰斩于市,家产尽没!盛氏为虎作伥,仵逆上意,并夷灭三族!景炎三十六年正月十五日,钦此!”
牙将甲还不忘阴阳怪气一通:“盛舜英,你在京城的家属,早就被捉拿了!北地的几百顷田庄和万贯家财,也被抄光了!醒醒吧,你们家都撑了200年了,早该没落了!乖乖交出令牌,饶你不死!”
“余南时,你这个南楚狗,拿了晋国的俸禄,就把狗命留下吧!”
余南时和盛舜英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他们都不想和这个拙劣的对手再耗下去。
“休得胡言,看剑!”盛舜英大喝一声,剑尖直指牙将甲。
“陛下有旨,捉拿钦犯者,赏黄金一千两,良田五十顷!想发大财的都给我上!”牙将甲一声令下,前边后面,左边右边,各有十几个牌刀手架起兵器飞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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