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明知故问



蔚之凝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后座。

   男人手放在车窗上托着头,一派懒散,从车门拉开的那一秒,金丝框眼镜片下的那双眼眸颇具暧昧地望着她。

   “俏皮明媚的少女,这么久没见,倒多了些人妻妩媚的风韵。”

   “呵。”

   蔚之凝垂头嘲弄笑出声,随即偏头迎上男人暧昧的眼神,“你知道为什么我俩成不了吗?宫琮。”

   宫琮姿势不变,眉梢轻挑,“洗耳恭听。”

   蔚之凝嫣然一笑,乔装嗔怪道:“你永远都在性化我啊,阿琮。”

   最后那声‘阿琮’可谓叫的千娇百媚。

   而这一声对宫琮很是受用,喉结滚动,对上她的眸光暗了几分,“那小凝你现在在干嘛呢?”

   蔚之凝懒懒地提了口气,“总得给你些假象,好让你父亲对我动手的时候,你能给我通风报信不是?”

   她穿的保守,声音温柔含蛊,眼角眉梢全是风情,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带着刺。

   蔚之凝知道他很受用,而对她有利,也不会损失掉什么,所以她丝毫不介意在把她性化的人面前展现娇媚风情。

   宫琮乐出声,笑得胸腔徐徐振动,随即定定看着那双娇俏明媚但却天真有邪的眼眸,薄唇弯起,咬牙冷然问道:“还真把我当舔狗了?”

   蔚之凝眼眸骤然冷了下来,抬手屈着纤细手指,欲抚不抚地描摹他侧脸的轮廓,“别这么侮辱狗,人用尽虚假词汇来描述真心,可小狗只会眨巴真诚热烈的眼眸,仰望自己的主人。”

   宫琮似是接受不了她说自己连狗都不如的话,笑容凝固在脸上,脸色骤冷。

   他猛地伸手想要扣住蔚之凝的手腕,却她漫不经心的躲过收回。

   蔚之凝脸上的得意,把宫琮的扑空衬托的格外狼狈。

   “呵。”

   宫琮从鼻腔轻嗤出声,攥了攥那只扑空的手,“小凝你说你只爱你自己,把所有人都当成玩具,干嘛要给自己禁锢在婚姻中?”

   蔚之凝嗤笑嘲讽,“你不也妄想得到我吗?难道没有想把我禁锢在你身边?”

   话落蔚之凝抬手,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你冒这么大风险来海市见我还不能说明这一点吗?”

   露出半截白皙漂亮的白皙手腕,惹人晃眼。

   宫琮深吸一口气,想承认又不想承认,面无表情的转移了话题,“我让人去狱中查了,挺惊讶的,居然是宫家的人。”

   蔚之凝倒是没有惊讶,只是微愣了一瞬,她之前怀疑的就两个对象,一个祁子舜一个祁子楷。

   祁子舜跟宫良延有交集,她就不这么惊讶了。

   夏元至那天失控的嘶吼,蔚之凝并没有听见。

   只是在祁子舜说夏元至的律师是他的人,她怀疑是不是祁子舜让他告诉的夏元至。

   此刻从宫琮口中得到消息,便就肯定了她这一想法。

   墓园想制造的意外,他全程都了解,是想名正言顺的撕掉跟祁子异一家维持表面兄友弟恭的帷幕。

   告诉祁羽,你儿子不光伙同别人想要害我,还想害你外孙女。

   他往后对祁子异动手,他一点儿都不冤。

   他在墓园的暴怒失控,不过是蔚之凝抢先了一步,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

   蔚之凝靠在椅背上,挪动瞳仁望向宫琮,“你父亲想干呢?”

   宫琮垂下眼帘,“我也想问,他究竟想要干嘛。”

   夏家跟宫家八竿子打到不一起,唯一有牵连的就是蔚之凝。

   宫琮也搞不懂自己父亲,为什么对蔚之凝这么在意,会想针对她而不是祁子舜,那个真正跟着宫家有仇的两家孩子。

   “小凝你跟祁子舜越恩爱,那些所有箭头都会指向你,然后威胁他,你看不出来他利用你吗?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蔚之凝挑眉,“你很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宫琮听着这已经算是很明确的答案,眉头微蹙,随即笑开,“我好奇说来听听呗。”

   “他身上总有种朦胧的忧郁,明明竭力克制着爱意,可那浓烈的爱意又溢出的那么明显,好像如果我不在他身边,他随时会死掉。”蔚之凝认真想想,含着笑意曼声诉说,“他不想伤害我不想强迫我,他只喜欢自己足够可怜,让我能心疼他些,让我舍不得离开他。”

   越听宫琮眉头拧的越紧,像是在听什么极其荒谬的言论,冷笑讥讽道:“这不是懦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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