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知否-第2/3页





    周杏然带着家里的积蓄,和爹一样经商,做珠宝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年后,周杏然十五岁,生意却败了,或许是年纪尚小,城府不及老手深。而这天是明昭十九年午月寅日,正是周夫人为情轻生的日子。

    但她没有回到周府。

    周杏然十六岁那年,沦落为富贵人口中的贱民,无依无靠,靠施舍为生。

    城中的青楼倚春楼,声大势大,楼里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花前月下,抛去青楼女子身份,无疑是一介才女,与文人墨客相比毫不逊色。

    而这楼主,据传无人见过,神秘至极,只知姓娇,却不知其名,在背后一手操控着倚春楼。

    楼中大小事,都由茉龙城城中著名的戏子白留辞管理,无人知晓娇楼主与白伶人的关系,有些寻欢的客人的猜测也与之被否定,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

    白留辞经过那条肮脏的巷陌时,周杏然出众的模样令白留辞驻足,他看着周杏然躲闪的动作,好笑地说:“要不要当个青楼女子?”

    周杏然站起来,勃然大怒道:“我再不堪,也不会当个为人承欢的女子!”

    白留辞看着周杏然被自己气跑的背影,无所谓地笑了笑。

    “看来这次,白伶人失手了呀。”

    白留辞闻声,转身看见正是湮华门宫的宫主陈惦,“天下女子何其之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如何?”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她很有头脑,很适合为湮华门宫效劳。”陈惦从未离开过周杏然逃走的视线。

    白留辞瞥了眼陈惦,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宫主随意。”

    “要答应你什么?”周杏然莫名其妙地看了卿浣一眼,平时她与卿浣并没有什么交情,话语自然少了份客气。

    卿浣从身后拿出一支杏花簪,簪在周杏然的耳边,看着铜镜里的她,人美花娇,“今天,我们交换一下任务吧。”

    朝秋本与卿浣送炼制好的毒药送去湮华楼,卿浣不知周杏然待遇为何与他人不同,打听后才知周杏然服侍的是陈惦之女陈知锦,待遇自然有差别。

    她没见过陈知锦,更不知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陈惦有这么个女儿。

    卿浣跟陈知锦交换任务,并不是为陈知锦而去,她要试一把,或许从陈知锦那能套出些对她有用的信息。

    周杏然交给卿浣的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告诉卿浣陈知锦住于菡萏楼的二层。

    卿浣掂了掂木盒重量,她不知盒里装着什么,不像是装着首饰,盒子很轻,盒面刻有几朵栩栩如生的菡萏,很是好看。

    朝秋告诉自己湮华楼的铜镜刻有菡萏,陈知锦的住处菡萏楼,湮华楼的青石路两旁栽有的连绵梨花,一春一夏,似是和湮华门宫有什么关联——卿浣猜测。

    周杏然不知卿浣哪来的簪子,看着也是挺昂贵,偶尔碰面她,穿的可是粗布衣衫。收买这个人情,以后有得还。

    自从她来到湮华门宫,许是运气好,遇见了古灵精怪的陈惦之女陈知锦,她执意要与周杏然做朋友,陈惦也就随着她去,待遇比湮华舍的人都要好。周杏然自然不相信,陈知锦真是如此单纯的目的。

    朝秋带着周杏然去湮华楼,对于这条路她已轻车熟路。心中还期待着是否能遇见风敛。

    上次唐突而心惊的相遇,朝秋心中产生莫名的情愫,或许是一见钟情,亦或许怀春少女。她不清,也没告诉卿浣。她知这是段无果,他与她是仇敌的关系,只能将这心事埋藏于心。

    周杏然的美,道上两旁的红枫都失了色,梨花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躲藏何处,寻不见芳踪。朝秋成了陪衬。

    推开湮华楼的门,面对的依旧是那面已蒙尘落灰、刻有菡萏的铜镜。右侧的木楼梯昏暗,只有楼梯上的一扇窗透进来的一束光照亮。

    周杏然跟在朝秋后头,楼中光线阴暗,一切都是以木制的摆设,蒙了很多尘埃,安静得针落有声——像是许久无人打理,无人问津。令她觉着背后的阴冷萦绕。

    然,朝秋与周杏然想得完全不一,她有些失落,风敛似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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