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史书比小说都扯淡



    朱允文穿越后,第一场朝会就这样在鸡飞狗跳中草草收场。

    很多事都没来得及提起,昨夜军报未曾打开,宫变事宜激不起一丝涟漪,太后尸骨还躺在坤宁宫前,等待着章程安排处理。燕贼叛逆正在步步逼进。满朝文武分不清忠奸,朝廷情况和军备一无所知,下一步又该何去何从?这一切的一切压的朱允文喘不过气来。

    无力的靠在龙椅上,空荡荡的奉天殿让人心慌,龙腾大柱上殷红的血是那么刺眼。

    对于忠奸,现在已无力分辨。如果史书上说茹瑺是投降派代表,是内奸,那龙柱上的血又如何解释。如果史书上说暴昭是忠烈保皇派,为何大殿上却从未吱声,就连这个人朱允文都不知道是哪一位。

    人在迷茫时,总希望能听到别人的意见,皇帝也不例外。

    “徐辉祖,你说茹瑺是忠是奸,朕现在又该如何去做。”

    对于朱允文的问题,徐辉祖盯着龙柱上的血迹思量许久,最终也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答案,只是严谨的回答了一句:“臣不知,文武忠奸全凭陛下圣裁。至于现在的问题全凭陛下圣心独断。”

    “圣裁吗?独断吗?”朱允文喃喃一句,所有的问题又被丢回自己身上,心里暗自叹息,起身向殿外走去,徐辉祖紧跟其后。

    走出奉天殿,却被殿外一幕所吸引。

    只见一个血迹斑斑的身影低垂着无力的脑袋,正趴在杖刑的刑凳上,被打着板子。

    朱允文驻足,下意识开口问道:“那两人是谁。”

    身后徐辉祖抬头望了一眼,开口道:“陛下,臣不知,应该是早朝迟到的官员正在被实行杖刑。”

    就在两人驻足对话时,杖刑已经实施完毕。那个血迹斑斑的身影吃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朱允文两人,他脸上闪过激动之色,忍着臀部疼痛艰难趴起,踉踉跄跄走到二人走来,俯身跪拜。

    “陛下无恙就好,昨夜宫中大火可把微臣吓坏了……陛下无恙就好……”

    朱允文面露疑惑,身后徐辉祖小声提醒道:“陛下,这是征北军事程济。”

    得到徐辉祖提醒,朱允文脑海闪过史书对程济记载:原翰林院编修,洪武三十一年,做四川、岳池二州教授,夜晚观察天相,觉得有异常,于是上书说:北方将会有叛乱兵起,可能在明年,朝议时都说程济是没有根据的胡说,把他召回京城想杀掉他,他说:“请皇帝开恩,把我囚禁起来,如果明年,我的预测不应验再杀我。”于是把他囚禁狱中,建文元年,果然北方靖难兵起,皇帝赶快把程济从狱中放出来,并升为征北军事。他上奏皇帝说:“我不愿做功臣,我只愿做一个智士就足够”。后来建文帝四年,燕王的军队攻破南京,杀进金川门,建文帝想要自杀,程济说:“与其死掉,不如出逃。昔先帝留下一个箱子,说有难时开启。”遵而行之,左右速取红箱至,俱固以铁。济曰:砸碎,得度堞三张,加裟、帽、剔刀俱备,白金十锭。帝问曰:“卿何知此事。”济曰:“太祖托梦嘱托。”语罢,亲自操刀给帝剃头,从鬼门而出……帝不知所踪。

    前世看到这段记载,朱允文捧腹大笑,如今再想起那是细思极恐。所谓的剃头,恐怕是砍头吧,鬼门而出,恐怕是送进鬼门关,这也就解释了后面的帝不知所踪了。

    你说一个翰林院编修儒家门徒,不仅会未卜先知,还能梦中见鬼神,这个鬼神还是建文帝亲爷爷朱元璋,还送给程济一个宝箱。这他妈有多扯淡啊。可就是这么扯淡的事,居然记录在史书里。只能说史书比小说还扯蛋。

    朱允文盯着这个史书上犹如神棍一样的存在开口道:“程济,程爱卿昔日你曾未卜先知,断言北方必生叛乱,后来燕王反了,应验了。那今日再问你一卦,你可曾预知六月十三,朕又是何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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