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李義县令断案,药王和尚沉海-第5/6页



    药王和尚五人被关入大牢,各个被打得血葫芦一般,全无人样。那牢中久关的犯人见这几人被打的厉害,情知是犯重罪于李義的,一个个噤若寒蝉,皆不敢上得前来,均怕为几人所累。内中唯药王和尚被打最重,李长卿与石破军见狱卒走开,便爬至药王和尚身前轻声来唤师父。却丝毫不见药王和尚有半分反应。郜桐也凑上前来,给药王和尚查看一番,摇头道:“气若悬丝,命怕是不多了。可怜我还想与这和尚学些医术,不想竟没机会了。”当下在药王和尚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为药王和尚止血。李长卿连忙问道:“师父可是没得救了?”见郜桐点了点头,李长卿竟落下泪来道:“是弟子害了师父。也是小生害了诸位啊。”

    法安见众人一个个垂头丧气,不禁叹道:“可怜我汴州一州百姓。”众人忙问缘故。只听法安道:“小僧本是汴州齐县晚钟寺的和尚,因听闻山唐县玄安寺的智海大师为得道高僧,特来向智海大师求助的。我们那晚钟寺的方丈不是人,是个蛤蟆精。”此言一出,众位皆惊。却听身下有一声颤巍巍传来道:“你怎的知晓你那方丈是个妖精?”众人皆在讶异,这才发觉说话发声竟是药王和尚。几个人连忙将药王和尚扶起。法安凑到和尚面前道:“弟子晚间无意中发现一人高的蛤蟆身穿袈裟,在夜空下捕捉蚊蝇来吃。那袈裟正是小僧方丈的。”只听药王和尚问道:“如此说来,你们方丈尚且还未上人命?”法安道:“弟子不知。但却是未曾发觉他害得人命。”药王和尚道:“那边不急,等贫僧此间事毕,必往汴州一看。”

    法安却问道:“只是我等皆在牢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何留得性命尚且未至,如何还能脱身处事?若是逃得性命,师父还要来管此间之事?”药王和尚勉强咧出笑意道:“但凡有贫僧一口气在,也必定要来将此事一管到底。若是贫僧不幸亡去,一魂到了阎罗殿,也要奏明十殿阎罗及地藏王菩萨,皆时即使贫僧不在,得以转告师尊,也能清此间壁障。”几人听药王和尚如此说,各个觉得自惭形秽。当下法安不禁问道:“敢问师父,尊师何人?”药王和尚却叹道:“贫僧丢尽师尊脸面,还有何面目提起师尊大号?”不想李长卿却道:“师父如今失了法力,依旧有此觉悟,怎会是丢了师祖脸面?弟子不怕师父责罚,便告与几位,师祖便是大圣国师王菩萨。”

    此言一出,法安也不顾疼痛,立起身来,惊呼道:“师父的师尊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那师父乃是药王和尚还是素头和尚?大圣国师王菩萨四大弟子的威名弟子早有耳闻。”李长卿一旁道:“这位便是药王和尚。”法安听闻,不顾疼痛,跪在药王和尚身前道:“弟子法安诚心念佛,如今得见药王和尚,还望药王和尚怜悯,收弟子为徒。”一旁郜桐见了,眼珠一转,也跪在药王和尚身前道:“弟子郜桐,也诚心拜药王和尚为师,还望师父应允。”药王和尚遂问道:“你也想修习佛法?”郜桐却嘿嘿一笑道:“弟子倒不是想跟师父修习佛法,素来得知师父医术精湛,弟子想跟师父修习医术。”药王和尚笑道:“如今我们几人身陷囹圄,是否逃出生天尚未可知,如何还要拜贫僧为师?”郜桐道:“即便随师父学不得医术,今生能拜师父,也是弟子莫大荣幸。”药王和尚见二人如此说,也只得应允二人,收为记名弟子。四个弟子便在牢内好生侍奉师父。

    及至夜色降临,便有衙役前来提取药王和尚。四弟子皆拦住众人,护住药王和尚,齐声嚷道:“你等要捉我师父去何处?”衙役不答话,只顾打来。四人早时皆被打了板子,如今伤口尚未愈合,为几个衙役打来,难以招架,药王和尚见道:“莫慌莫慌,贫僧便与他前去,看他有何花招可耍。”四弟子在身后苦叫无果,只得眼睁睁看着药王和尚被众衙役抬走。

    药王和尚为几个衙役抬去内堂,只见内堂中正听着一口棺材。棺材旁李義笑道:“好你个药王和尚,如今犯在本县手里,叫你插翅难飞。”当前一挥手,几个衙役便把药王和尚扔入棺材之中。李義叫人盖上棺材盖,再用铁钉封住棺材。一旁智海大师闪出身来,自怀里掏出几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一把拍在棺材盖上。那棺材里的药王和尚便一阵晕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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