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李義县令断案,药王和尚沉海-第4/6页



    这两人一个也是和尚,年岁不长,浑圆个头,另一个却是个长须老者,身子略显得几分宽泛,双目炯炯,精神矍铄。这和尚并非本地的和尚,乃是汴州而来的和尚,名唤法安。本是慕玄安寺智海大师之名而来,却不想未至玄安寺,倒见了药王和尚一行。因见药王和尚仗义执言,与民做主故而与百姓一同围观。之后见人说犯事的乃是县令之子,故而想要仗义执言,便一同来至大堂之上。那长须老者乃是本地的一个郎中,名唤妙手回春郜桐。平日里也好弄些枪棒,为人最是仗义。那陈又志之流打了多少人来,皆因其常常救助,故而未曾闹出许多人命。陈又志几人也不想身背太多命案,仗势欺人也非草菅人命,故而便睁一眼闭一眼,未曾理睬郜桐所为。只因郜桐听闻昨夜药王和尚将死人医活,故而今日特来观望。便见药王和尚行此仗义之事。因心中有欲与药王和尚学习医术之思,故而上前说明。

    李義见仍有两人直言李冲犯案,其中一人还是县内有名的郎中,不禁大怒道:“好,本官所见你们四人与这和尚乃是同党。我且问你们,是否这五人胁迫你们,让你们来此伪证,诬告小儿?你们不需害怕,有本县在此,断然会保护你等。”那一众百姓本就畏惧李義,见李義发怒,一个个苦不堪言,均怪和尚头脑发热,管着李冲的闲事。便一个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是的是的,正是这几人恶人威胁我等,求大老爷饶了我们。”李義又问道:“那这些诉状可也是这和尚强迫你等写来,诬告陈又志几人?”那些百姓如何敢说个不字,一个个诚惶诚恐,只顾磕头答应。

    药王和尚见得如此,心已凉了半截,还欲发言,却听李義道:“将此五人拿下,仗责一百。那领头的和尚乃是为首的案发,仗责二百。”几个衙役听了,不顾几人挣扎喊叫,一个个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押在老虎凳上便打。早把五人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一旁有师爷道:“这李长卿家中无甚值钱的,可那石破军开得是肉馆,郜桐开得是医馆,想必都有些积蓄的。”李義眼前一亮,大喜道:“将这五人打入大牢,秋后问斩。你们几个随师爷前去,把石破军家和郜桐家抄了家来,全部不义之财充公。”说罢,便大摇大摆转入内堂去了。

    正此时,玄安寺的智海大师为那衙役接来,便来至内堂之中。李義听闻连忙迎了上去,笑嘻嘻道:“看来要白白劳累大师一遭了。本县已经将几个闹事的打入大牢,此事便不劳大师了。”不想那智海大师竟道:“阿弥陀佛,还好贫僧前来一看。那领头的和尚乃是药王和尚,是为大圣国师王菩萨的二弟子。若非他中了贫僧的瘴气,失了法术,你这区区凡夫俗子焉能制得住他?”李義听闻唬了一跳:“怎的?这和尚莫非还是个厉害人物?”智海大师道:“他倒是不甚厉害。可他师父和师兄弟都是神通广大的。想来我师祖的宝贝瘴气,他的师兄弟是破不得的,可若是招来他师父大圣国师王菩萨,你的主子和我师祖的大计岂不是要露出马脚?如今我师祖正值破关之际,最是重要,千万不可生出事端。”

    李義听闻,连忙道:“那我们杀了这和尚,岂不是一了百了?”智海大师连忙道:“不可不可。这和尚不是凡人,和你们凡人不同。我们若是杀了他,正好他的魂魄归于地府,中了我师祖的瘴气便做不得数了。何况地府还有那地藏王菩萨,与他师父俱是一党,他焉能不通风报信?”李義便道:“那就留他一口气?”智海大师又道:“留不得留不得。此人已经找来我处,千万留不得的。若是留得此人性命,早晚是个大患。”李義急问道:“杀又杀不得,不杀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正值此时,师爷前来禀告道:“大师,大人,我们在抄石破军家时竟发现一口空棺材,不知何故,故而前来问一声,这空棺材如何处置?”

    不想智海大师听闻,竟喜出望外道:“正好正好。贫僧施展法术,把这和尚禁锢在棺材里,而后沉入海中,叫他作得个活不活,死不死,便可解决这一难题。”李義听闻大喜,连忙道:“快把那棺材抬来县衙。”智海大师连忙道:“青天白日,怎能抬棺县衙之中?此事不急,且饿他一天,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再把棺材抬来。贫僧也好施法。”李義拍手称快道:“妙哉妙哉,还是大师足智多谋,本县钦服不已。”当下留智海大师在县衙之中,大鱼大肉好生款待。这大师也不忌讳,将佛门五荤三厌各个破除,与李義各自抱住一个艺伎行起好事,戒律清规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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