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婚前奏曲-第5/8页
中间的场地上大约有20个男女青年,围成一个大的“爱“心”,中间是一个自制的募捐箱,正中间,一个大大的红色“爱”字占据了募捐箱的一半,一行小字呈扇形分布在“爱”字周围。“献一份爱心,了一个心愿。”旁边一张红字牌子写着:“新苗民工子女学校,一个安徽籍的13岁小孩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回老家。因为家里穷,爸妈舍不得一趟路费。他多么想回去看看从未谋面的爷爷、奶奶和他的故乡啊!请你们伸出爱的手,献上一份爱心,了却一个孩子的小小心愿吧。”
原来这么回事!我把手伸向口袋摸钱,一摸,摸了个空。我又伸向其他的口袋都是空的,我这才想起今天换了新郎装拍照,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不用说,张萍也是一样。我俩一时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呢,真是,真不该凑这份热闹,出这个洋相。
“只要有爱心就够了,别钱不钱的,有钱没钱都没关系。想来二位今天一定没带钱,没有什么。二位今天能走到募捐箱前,足以证明二位是有爱心的。谢谢你们。”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个女的,口音是东北味,听起来耳熟。那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我感到不那么真切。我转过头,就看到了何依兰那梦里都渴望见到的面孔和熟悉的带着惊喜的眼神。我的心咚咚直跳,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可上天又让我和她重逢了。自从她离开我的这几个月里,我的心情没有一天不是阴翳的,我所有的不快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都是因为我爱着她。在那时候,我产生了要拥抱她的冲动。何依兰也没有料到是我,她惊呆了。
“你……”
“你……”
我俩都不知说什么好。短暂的注视,短暂的怔忡之后,何依兰垂了眼帘。她再看我时,那里面的惊喜荡然无存,变成陌生而又冷漠。她转过头,微笑着问身边的一个女孩,“今天募到多少钱?”
“大概两百了吧,快够车费了。”女孩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头大家还有事。差一点不要紧,我们大家再捐点就够了。”何依兰说。
这时,一个记者模样的中年人,挤到何依兰面前问:“请问,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你叫什么名字?”
何依兰笑了笑,说:“怎么?要登报啊,我们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要登,登他们,他们是申城大学的志愿者。”
看他们要走,我急了,拉住那个女孩,说:“我要捐款,可我现在没有钱,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到那边拿了钱就来,就一会儿,好吗?”
女孩说:“何老师说差不多了,只要够那个小孩的路费就行了,差一点我们自己再捐一些就够了。”
“不用你们捐,我来捐,就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拉着张萍向白鲸馆前跑,张萍边跑边问:“李佳,你认识那个女的?”
“哪个?”
“就是第一个跟你说话的那个。”
“嗯,认识。”
“她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停了一下,我又说:“可能是个老师。”
“李佳,我没看错你,你还挺有爱心的。”
到了白鲸馆前,摄影师已在等我们了。我说:“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回头还你。”
“多少?”
我想了想,说:“五十吧。”
摄影师给了我五十元。拿在手里,我又嫌少,又说:“再借五十吧。”
拿了钱,我撒腿就跑。
张萍和摄影师冲着我的背影喊:“快点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我像一匹矫健的奔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捐款的地方。可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我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到处都是游人,根本分辨不清他们的背影。我向坐在石凳上了一位老人打听刚才在这里募捐的那些人去了哪里。他伸手指向公园大门口,我道了谢,飞身追了过去。
公园门口人来车往,我左右环顾,就见左边路旁大约50米的地方停着一辆中型面包车,刚才那些募捐的大学生正在上车。我跑过去,还没有跑几步,那辆面包车已驶向了车道。我急忙拦了一辆的士,跟了上去。我对司机说:“跟上那辆白色面包车,别跟丢了。”司机问:“你是警察?”我说:“不是,我的朋友在那辆车上。”司机没有再说话,加大油门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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