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灌药-第2/5页



    卞巨摇头一笑。这件事虽不光彩,可早晚要被天下人知道的。他既然敢做,如何惧怕世人悠悠之口?

    再说,就算是为着他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也不愿看到美人血溅三尺,香消玉殒的惨状。

    他当即下令:“放人。找几个女侍‘照顾’秦夫人,别在让她随随便便碰到锐器。”

    龚节和他的一队卫兵,总算是得到了卞巨亲口允诺的通行令。

    尽管十分不情愿,但在罗敷的眼泪催促下,还是喟然转身,走出了兖州大军的包围圈。

    龚节撂下一句话:“卞公,趁着天气不太热,你赶紧给自己打一口好棺材,等着各路诸侯的勤王军吧!”

    卞巨远远朝他一挥手:“多谢提醒。卞某自从起兵从军,棺材是一直备在身边的,不劳旁人挂念。”

    ……

    于是罗敷没逃出多远,又原路返回,被带回了兖州兵马驻扎的大营。连根头发丝都没乱。

    旁人琢磨着,她虽然不是先灵帝的嫔妃,也不是嗣君的生母,到底有个养母的名分。且她与嗣君感情深厚。当朝以孝治国,等嗣君登位,她就算不是太后,怎么也得封个太妃吧?

    再不济,起码是个诰命夫人吧?

    因此,也不敢把她当寻常俘虏对待。好吃好喝供着,还额外送了两身新衣。送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侍女日夜伺候。

    对于卞巨来说,“捕获”嗣君之喜,远甚于得到美人之喜。这一天一晚,他脚不点地的安排各种事务,也没工夫在美人身上多花时间,只是隔着帘子问了个安,收获了几声清脆的痛骂。

    反倒是谯平立刻赶来。半是赔罪,半是探口风,恭谨拜见了昔日的“主母”。

    罗敷想起去年在白水营的种种,本能觉得,他应该还没被卞巨彻底“带坏”。于是整衣修容,吩咐请进来。

    况且她担心,如果自己表现得像个泼妇,见人打人见鬼骂鬼,虽然能出胸中一时怒气,焉知卞巨他们不会恼羞成怒,报复到十九郎身上。

    两人各怀心思,僵硬问候了两句,谯平便单刀直入,问:“夫人可知,当年东海先生收养十九郎,可曾……可曾知晓他的身份来历?”

    罗敷自然不知,但她也没直接否认。

    捻着手中丝帕,不软不硬地答:“先生是厚道人,抚养孤儿只为积德行善;觊觎皇嗣、居为奇货之事,想来他是不会做的。”

    这是拐着弯儿的骂了卞巨。谯平低头笑笑,没跟她争。

    他接着摊开心头第二件疑问:“夫人和十九郎此来晋阳,难道是寻到了东海先生的行踪线索?若有需要相助之处……”

    罗敷冷冷道:“让你主公把我们一家子都抓来,整整齐齐团团圆圆么?”

    知道他是在示好,但仍旧不愿意给好脸色。

    谯平脸色微变,略有愧色,耐心解释:“夫人多虑。卞公要的只是汉室嗣君,至于东海先生……我可以以我个人的名义出面寻找;找到了,也绝不会容他被人加害。平虽然不在高位,但这点保证,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罗敷笑了,从侍女手里接一团针线,不紧不慢的给手中的帕子锁边。

    侍女被派来伺候她,实际上形影不离,从来不走开一丈之外。罗敷心里也知道是怎么个意思。每句话都斟酌再斟酌,确保不会泄露什么不该说的信息。

    “这种事不是应该十九郎自己拿主意么?嗯,定是他不愿跟你说话,说不定还跟你发了脾气,说不定还跟你动了手,你这才来找我,捡个软柿子捏捏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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