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6 温度(八)-第2/4页
可他自己却在不断下沉自己的教育定位,从最初的大学教授一路沉底到了幼儿园。
很多人都说张与初是在偷懒,可只有梁丘茹知道,张与初是在教育方面返璞归真,把学术研究放在了一旁,把文化传播和人格塑造摆在了最前边。
梁丘茹穿过一层层好似糖葫芦一样串在一根“竹签”上的集镇后,终于在最顶层的“空中花园”找到了正在带着孩子们认识原生植物花草的张与初。
平素就十分体面的张与初在灾后/进入避难所后也依然如初。
不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连用做课堂教学的花花草草也都按照大小、颜色分类整齐。
数百名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围在他身边听着他介绍手中的一盆不起眼的小花。
“孩子们,我手中拿着的这一盆小花叫‘高山火绒草’,它是生长在海拔米之间的高山上的一种漂亮的小花。”张与初说着将全息投影的放大镜移动到手中的小花上,随后在花园的中心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直径有两米多的白色花朵。
作为多年生草本,高山火绒草通常高15-25厘米,卵形至线状长椭圆形,升满白色绒毛,并向四周展开成一片星状花朵。
它曾是瑞士和奥地利的国花,是欧洲很有名的高山花卉。
属名起源于希腊语leon,意思是狮子的脚掌。
张与初拿着手中的高山火绒草继续道:“它们生在高山地区,受高海拔和生长环境的限制,可顽强的高山火绒草依然选择在岩石的裂隙中生存。奥地利人说,高山火绒草顽强而且独立,它们不惧怕恶劣条件和孤独,象征着勇敢,所以曾有很多奥地利的年轻人冒着生命危险攀上陡峭的山崖去摘取它来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因为他们相信,只有高山火绒草才能代表为爱牺牲一切的决心!”
孩子们听的懵懵懂懂,可还是非常捧场的发出感叹,一个个小嘴都张的大大的发出“哇哦”的声音。
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张与初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一直在默默听课没有鲁莽打断张与初的梁丘茹也适时的鼓掌给予赞赏。
张与初听到掌声这才注意到梁丘茹站在角落里。
看到昔日的学妹,张与初脸上笑意更浓,他放下手中的高山火绒草后拍了拍手道:“好了,孩子们,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课后作业就是在今天老师介绍的这些花花草草中选一朵你最喜欢的,然后放开思路,写一篇小小的体会或者故事,然后明天晚上让你们爸爸妈妈帮你们提交到老师的管理邮箱里去,好吗?”
“好~~~”孩子们齐声道。
“嗯,那,咱们下课。”
“老师再见!”孩子们纷纷起身和张与初说再见。
课堂外的助教们开始带着孩子们往外走。
梁丘茹笑着走过来道:“真好啊,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和你一样选择当老师了?”
张与初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桌子后走过来道:“去我办公室喝一杯?”
梁丘茹一挑眉:“好啊。”
……
张与初的办公室和住处就在这座“空中花园”里,不过地方非常狭小,据说是按照张与初的要求从花房工具间改造过来的。
地方虽小,可五脏俱全,加之张与初非常爱干净,所以梁丘茹并未感到丝毫不适。
两人在花房最高处靠窗而坐后,张与初关闭了花房的照明系统,只保留了植物们进行光合作用的日光灯。
这个小细节让梁丘茹眼前一亮。
“看来你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了啊?”梁丘茹问道。
张与初拿来一瓶香槟,倒上两杯后道:“要说适应……还是勉强了点,只能说尽我所能过的舒服点吧。”
梁丘茹微微苦笑。
“你呢?听说你原本可以和花子住在一个避难所里的,怎么主动申请回这边来了?”
梁丘茹闻言轻声一叹:“是啊,我也很糊涂自己怎么就回来了……明明大陆才是我的故乡,我闺女也在雄安那边……可我……就是有点放不下这边。”
张与初明白了,他举杯道:“来,为您的大义干杯。”
梁丘茹闻言白了张与初一眼道:“少来了,哪什么大义不大义,我今儿来找你还是为自己的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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