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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闻徐国有一天下舆图……得之者天下可定,你来这里,怕是与我来这里有同样的缘故吧?”我似笑非笑地问。这又是一个同行,——同是来当奸细的,谁也别想骗过谁。只是这魏国看起来**不小,既要探听徐国消息,又要要这天下舆图……

    “你的纨绔好色少爷公子,什么时候可以演完?”我开口问道。

    他轻轻咳嗽一声,似是不好意思——这可真是难得——说道,“你走吧。”

    我端着酒杯离开了。

    正在这时,又有两人身着羽衣,前去与韦后祝寿。他们一人高,一人矮,都蓄了长长的白色的胡子,眉毛和头发也是白的——看年纪,怕是染白的吧?我心道。修道而已,道在脚下心中,时时固可修之,何必费事若此?定是两个假道士,特借着寿宴装神弄鬼来了,我心中暗笑。他们走至前面,先是弄出一番云雾,后又从云雾中变出一只硕大的蟠桃来,如此,连一向刻薄的韦后也露出了笑容。我借着在案前布菜的机会,听他们和徐王对话。

    原来这二人一叫卢明,一叫陈云。徐王问道,“二位先生可懂得神仙之术?”

    那卢明便接话道,“大王可晓得,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不言不语,清净无为,寿数可同日月,可与天地齐同。他们既非善,亦非恶,既非老,亦非少,禀先天纯粹之气,渺渺茫茫,浩浩渊渊,像海洋一样深不见底,像神龙一样不知首尾……称为真人。”

    陈云捋了捋胡子,也接话道,“真人之道并非不可寻哉!我与卢明,乃是长生大帝座下首席弟子,生来以天为父,指地为母,吸精气而食,涵兰露而饮……手中正有妙法太上真经二部……”

    徐王连连称赞,“妙极!妙极!二位先生正是我之所寻!来人,重赏!”

    我退下了,余光中却见陈云和卫良人交换了个眼神。

    这卫良人是与我同批的女奴,因在鹭池畔放歌,歌声婉转而获大王临幸,只是因着楚姬,大王没有对她多加赏赐。我搜罗着脑中的讯息,忽而忆起徐国国朝有一大夫卫越,乃是王相的拥趸,这卫良人短短数日便得临幸,便应是得了王相的暗助,……那么今日这“仙人献宝”之事,便也是王相的手笔了?

    正在这时,旁边一锦衣男子忽而立起来,醉眼歪斜,伸出根手指指着我道,“这女婢生得甚美……我要了!”我观他座次,离韦后很近,想必是韦后的另一个侄孙……韦三春。

    这韦三春脾性与韦漪流,那是天差地别般的不同,然而这二人却是堂兄弟的关系。这韦三春整日斗鸡走狗不学好,此次在学馆中倒数,乃是徐都中首屈一指的草包少爷;偏偏是皇亲国戚,一时间竟也无人可奈何得了他,便素来任性惯了,此次在寿宴上嚷嚷,论脱身之计,也只有……

    “不可!夙对她一见倾心,慕悦已久,愿同她白发偕老,琴瑟相共……”

    也只有姜夙去演那痴情少爷的戏本了。

    我看着一旁的婢女都对我怒目恨恨……早知道这家伙招蜂引蝶得很……

    美人就是麻烦。

    “我管你是谁!我看上她了,她就得跟我走!”

    正在这时,徐王抬了抬手,那韦三春便噤了声。只听徐王笑眯眯道,“……来者是客。这婢女便点给夙做侍妾吧!”遂转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跪拜答道,声如蚊蝇“奴,奴叫翠花……”徐王笑容更盛,“好,从今日起,你便去绛霄殿服侍夙吧!”

    “绛霄”是姜夙的殿名,因处在南部,南为火德,为赤色,故而叫绛霄。

    筵席一散,我便随着夙回去了,只是走至半途,我便与夙分开,径往涣衣局去了——想来徐王自不会关注一个侍婢,而绛霄殿里也没什么管事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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