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寅-第5/6页





    胡寅托着下巴想了片刻,觉得其人说得也不无几分道理,但一时又有些气愤:“那便还是你曲意逢迎官家,惯会做小人行径。”

    “那便是吧,反正你胡明仲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张浚只是冷笑,“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想学元镇兄那般做端直君子模样,那我就偏要做小人,君子也好,小人也罢,只要是能有功于社稷,做出点事情来,又有何妨?”

    【始,寅上言:“近年书命多出词臣好恶之私,使人主命德讨罪之词,未免玩人丧德之失,乞命词臣以饰情相悦、含怒相訾为戒。”故寅所撰词多诰诫,于是忌嫉者众。朝廷辨宣仁圣烈之诬,行遣章惇、蔡卞,皆宰臣面授上旨,令寅撰进。除徽猷阁待制、知邵州,辞。改集英殿修撰,复以待制改知严州,又改知永州。

    【徽宗皇帝、宁德皇后讣至,朝廷用故事以日易月,寅上疏言:“礼:仇不复则服不除。愿降诏旨,用丧三年,衣墨临戎,以化天下。”寻除礼部侍郎、兼侍讲兼直学士院。丁父忧,免丧,时秦桧当国,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俄乞致仕,遂归衡州。】

    【桧既忌寅,虽告老,犹愤之,坐与李光书讥讪朝政落职(“又一个被秦桧惦记记恨上的。”小林学士勉强打起精神来在自己的笔记上又添了一笔,引得边上刘子羽都忍不住想去看他到底都记了些什么)。右正言章复劾寅不持本生母服不孝(众人听到这里顿时齐齐来了精神,不得不说秦桧其人的无耻程度实在是太提神了,就连胡寅自己原本平淡的声线也高了几分),谏通邻好不忠,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桧死,诏自便,寻复其官。绍兴二十一年卒,年五十九。】

    “真是卑鄙无耻,这种构陷的借口也是人能想得出来的吗?!”韩世忠直接气得想摔碗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小胡贤弟你的生母……”

    “但不孝大概是真的吧。”胡寅只是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手中的书,“只是又能如何呢?即便不找这样的借口,还会有别的借口,秦桧其人构陷政敌的手段你们在前文也不是没听说过。”

    小林学士却是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的问题:“胡漕司是哪年生人?”

    “林经略(林景默在第四卷开头被外放做成都府路经略)何出此言?”胡寅也是愣了一愣,最后答道,“绍圣五年。”

    “那便有答案了。”小林学士最后在纸上添了几笔,“因为之前所有人所读的传记里,只有胡漕司你是明确提及何年而卒,享年几旬……林某不才,却是将这伪书里的年号推理了一番,这书里是在建炎四年后改元绍兴的。”

    赵玖闻言也是一惊,这做法也真的很小林学士,众人都在就书中行状各种互相攻讦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竟然默默在理时间线?不过仔细一想,宋史里其他人的传竟然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到他?

    看来又是一个被自己改变了命运的人物啊。

    “林经略真是……有心了。”其余众人也是一时哑然失笑。只是这样听来胡寅的传虽然平淡无奇,但还真如其人所言,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甚至也是一个被秦桧记恨迫害的忠臣,一时间倒轮到张浚被其他人看了笑话,毕竟他先前的小人行径实在太过显眼。

    等等,被秦桧记恨迫害……

    张浚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问题:“这本书里先前提到元镇兄被秦桧记恨是因为对他不恭,我被秦桧记恨是因为对官家进言秦桧其人不可用,而且之后还又上书指摘他为国贼……李中丞便更不用说,直接面谏官家指摘秦桧,可你胡明仲做了什么,引得秦桧这么记恨?便是上了几篇反对议和的折子,却并没有提到秦桧啊。想来当时有主战之意的可不止你一人,他至于这般记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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