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螳螂捕蝉雀跃,黄雀在后折翅-第3/6页





    然而夜风不安咧咧作响,眼看金灯要拔去,楞被响动惊得人急抬目不曾动,依稀辨得山根不远处柳影撩发似站个人!急一时,事未得逞,反把自家唬得猛咽口水,实断不准彼此已然“脸贴脸”,闹出响动谁先“卒”?没听说过谁家“匿名报案”还敢当堂跳出来指认凶犯的,背呀。

    不知这飞贼何时落在柳根侧,亦不待多时,又一人影落下!月光里,来者一身黑袍,面罩青鬼面具,来得好急,问声更急,“怎么现在才来?”

    然而这一问却把某人吓坏喽,可能自己一直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活动,直披着野战衣一并匍匐在沟里半分不敢动,凭个“侥幸”求得满天神佛: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哪家神人助爷唬得山上二贼眼拙,日后爷真入您家香火,做个孙辈也认啦。

    二贼夜里相会似心事重重,可能真把本事练到家,压根没想过自家身后有尾巴,反正“白荷”于柳根后头露面并未谈及旁事亦无暗示,“有事耽搁。”

    “道盘得怎样,是否被捏着七寸?”

    “不太像。”

    “雁尾子?”

    “不像,有点像合字上的招牌。”

    “就是不确定?”

    “是的。”白荷想了想又说,“那人片子够亮,‘三次’施谋全凭命数拼过,干脆直接点清了?”

    “哦?不忙。,实弄不清里外有人没人,你且招子亮些盘活的。那事呢?”

    “东西疑似在手,口风很紧。”

    “没说也无妨,于他处我也探清了。”说着,青鬼抛过去一乾坤袋,一并面朝山南示意,“抓紧去吧。”

    “能行吗?路上有鹰爪,独我一人别出岔子?”

    然而青鬼不言语,直祭出黑檀香炉,法印催燃一炷香,却无烟无味。随法印再变换,炉身四面宝镜闪华光,收得山沟寒烟吞阴潮,动静规模不大,待寒雾把炉身四面宝镜聚满,反而让半山里的“夜精灵”尽数枯萎,紧着镜面华光收敛似遮天,里间黑云现而炉上香自熄。

    “待‘阵’起香自燃,可保你不留一丝踪迹。切记,一炷香内必须完成,去吧。”

    说完,两人化风而去。

    当即,难为夜里寒,山沟里某人冒了一脑门汗珠,听那串黑话,二者皆是阴货之辈,若彼此夜下照面,自家性命难保。

    不过,那黑话他倒多少听懂一些:“听那调调,青鬼好似被人拿了‘短’,似差白荷去打探,却没多少准信。江湖事江湖了,那是旁人之忧,累不着大爷上心。倒是青鬼弄香炉竟把满山阴潮吞去,必识这山中阵势,究竟什么来路能对弦门如此了如指掌?内鬼不成?哈,该爷发财,此功换个管事当当比拿钱强。正所谓: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小贼莫走,爷这就会您去。”

    ……

    所谓**阵,终究有个谱。

    白荷为何夜探“招待所”?又谁都没惹,却光翻了万长老卧房?很可能黄粱门里有人拿住了青鬼的把柄,恰巧这人很可能就是万长老。

    难怪吴醒满口“食人俸禄,忠人之事”,毕竟李仙姑之“结”已解,而石兆老鬼却时刻伏门中虎视眈眈。日后怕是回不得黄粱门,那么在外流落自然要有个靠山比较稳妥,而万长老在外界的产业就很稳妥,所以他不辞辛苦也要谋动,真乃一石三鸟还多。

    半个时辰里,难为大家同是“贼”,而吴小爷又多了个赤火营探子手的名号,断断续续、续续断断,竟多次凭个泥土松软之风向才摸准了白荷去向。

    可是当下又让人犯愁,实因前方跳出这座“牛头断角”山十分晦气,难不成二贼人是冲着此地上一代宗门遗留法阵“五心天印”而来?六耳不是说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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