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螳螂捕蝉雀跃,黄雀在后折翅-第2/6页





    别看乾坤袋是由空间之术锻造,但空间不大,能装下去的东西很有限。不提粮食水源等物,就拿魂师孕育出的“器灵”来说,这玩意能随心变化大小,却装不进乾坤袋中,必须收入体内。而今满屋飘香,定是那贼寻准暗格子摸走宝物跑远啦。

    悔不悔的也就看脚下功夫了,当然,那赖头兵夜里巡营眼神可亮得紧,且还长着个狗鼻子,追起人来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出了白杨林向东,风儿喘得急,稀薄月影飞贼行。前方贼人得了好跑得又帅又快,苦得吴小爷吊在后边仅捡个尾巴,想嚎一声都怕被人甩没影。同时,也恼外头地形不熟不占优,别到了贼没跟上,自家先暴露反把弦门巡卫惊,那还如何私下要挟分赃,还把功劳让出去。如此,自家且得收收步,可是慢了些怕又撵不上。

    看起来,世道不仁,哪行哪业都不容易。

    前方滑坡地,小树像地刺,野花长得齐,快进山沟啦。而紧赶慢赶,吴小爷追踪至此,他这手脚像是长了吸盘,跳猴般从这树荡到那树,虽做得轻盈无声,可是心里正发急。

    之前还担心闹出动静引来弦门子弟分功劳,如今倒好,前边这贼专门进野地。路是越走越荒,而自家才来弦门没几天,哪晓得这山那山布没布兵,若没这茬要挟,贼人哪肯舍财割爱,时也命也。

    当务之急只寄希望前边山路有人烟,否则吴小爷“一个人”怕是弄不过对方。刚才赶苍蝇似的,这会儿又把人家盼上了,什么人哪。

    夜风转凉,事到如今也闹不清楚谁家脚程更厉害些,直至进了山沟碎石路流水淅淅沥沥,而某人时运用光了,前方高地林丛间目标一下子失去踪影,实不甘。昏暗里,难为他还有心咒怨山沟两端山包是坟头,却是看着看着,这条碎石路远处好似有动静,直使足眼力窥去,那里怎趴着一只黑漆漆的怪物,一目赛金灯,直勾勾盯着人不放。

    这看门的大爷有点凶,虽吴醒自称个爷,却也不敢上前招惹,忙直退步钻进沟边密草中。同时在这一刻,远处山包内有灌木华冠拽响极不规律,有如人登树藏身多不安,原来这贼人并未走脱也被沟里那“一目金灯”吓得不轻。

    眼下时局不妙,谁动一分都易被人察觉。可恼这处地势怪,之前为追踪,吴醒看这沟侧山包包脚下易藏身,便从坡上出遛下去,一路沿着“墙根”窥“墙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今麻烦喽,沟里这处密草若叫风吹得大些,定把自家身影露。

    当务之急是让那“看门大爷”别扑上来,届时谁离近了谁遭殃。

    好半晌谁都没敢动,而人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属沟里离得近那吴醒把“大爷”瞧个真,只想骂个不住:夜精灵?哪个缺德带冒烟敢在花边挂盏灯?

    谁成想,赶着某人开骂,整条山沟如是通了电,如是夜幕降临马路上相继亮起昏灯一排排一片片。

    韦陀身侧吊魂灯,连成排做冥藤,培出阴土寒气缭绕,终年困于山沟坟头不散,实不善。

    “弦门女娃邪,门中配置更邪乎!搞出这阵仗是做甚?难为她门中自号正义之士。誒!野地不似荒,常有人照料,而那盏‘灯’引魂实缺德,倘若拔了去,能做摇响牛铃铛?”

    想想,山包上那贼如今猫着不敢动,再听适才华冠拽响断得彼此相隔不远,而今若能招来弦门子弟,定把偷牛贼抓。

    某人心思多活泛,当下条件苛刻,继续追踪下去恐难有机会再行“行里规矩”,不如“贪功”,可受师门褒奖,到手钱数也是不俗。

    说做就做,趁着夜色昏暗,他就地取材好大本事,头顶草帽圈,身披绿皮衣,换上常年行军侦查那行头,匍匐间一点点往那盏“金灯”蹭,待离近了这就要伸手去拔,一并摇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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