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丹从道,利从险-第4/6页
结果,前方廊道长长,铁蛟方钻进去,人却有些恍惚似精神不振。待再睁眼猛惊得人头皮发麻,是那红毛怪正于前方扶门回头来看他,直至认出那道门乃是已被破开的丹室封门,便慌得那叫个车头一点猛打轮,手脚再慢上一分恐羊入虎口。
而今遁向唯有最初“寻宝”那道暗门子可钻,这回又要转章七筒,不,是九筒!真个耗儿钻风箱,倒霉到了家,唯有回头骂骂当朝者,“六耳您可真孬孙,一个破洞还有脸整出幻阵来,还让不让人活啦?”
很快,身后那一串串乒乓声几乎紧贴到背门,想是白破、黑灭也架不住那厮金刚不坏,一意要先欺负场中最弱这位爷。而且前头没路了,这是条死胡同!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钻进尽头那间暗室再想辙,若回头怕是要被挠出一地血肠。
方入室,某人嚎得可厉害,他光着腚呢,谁能想到室内满地藤刺遇人气而疯长,舞得满室张牙舞爪,胜似深海八爪怪,亦不知哪路“妖植”这般戾气,还是含羞草乖巧些。
“苍天无眼,六耳你个牲口要招天谴哪!”
狗咬屁股惊人魂,启开山刀怒斩荆棘路。藤刺倒钩惹人恼,可恨自家二能将善玩闹楞与毛怪拔河赛,半分无有护主心。
又奈何自家无有金刚身不似那皮实,想那皮破伤痒是藤中带毒,再腌一时半刻才入味,何苦落得这田地?究其根,问其底,誓将万家狗腿拿命尝!
此室腾挪无力,藤蔓满地绊马脚,刺芽盖顶狗头铡,斗无可斗,遁无可遁,真个落了法网,已然举步艰难。
然而此室不知作何用,竟有阴风鼓,转眼浓烟冉,难道身后黑白二将应敌不成而擅自放火烧山,岂不连爷一同烹?可怜欲回首却招浓烟呛,嗅一嗅是“花粉香”,多反常!
此情此景遇“香”识末路,随意识逐渐迷离,舌也麻连哈喇子都出来了,骂不得浓烟蒙汗好阴险,更阻不得绿海惊涛好无情……真乃识药性者常把这人命攥在手里玩,凶险……
不知过了多久,天花板上吊着两颗大藤瘤,久久不见动换……
大约七天上下,藤瘤里那吴醒刚把记忆接上,最先闻到一股药香味极浓,立即惹得他勃然大怒:好胆,该不是那厮牲口架大锅,先后要拿人入药吧?可是留守二将此刻已鼾声大作,期间并未见得有任何缠斗之痕迹,自家仍被困在瘤中,说明别家歹意不深。
而今牢不似牢只做干草一捆,随意一扯便碎,更是说明此间人家无意擒下囚徒,那么六耳化形发狂又是何态度?
很快,某人理不及脸上被藤刺所伤应索赔几何,而在会客大厅里“吴大花猫”如见先人鬼魂白日现形。
简直神啦,也不知那六耳是个什么幻兽奇种,原先那副“眼耳大小不一不齐”而今换得可“俊”,可就是俊过了头!瞧这人头顶萝卜缨,秀发中分汉奸头,小脸胖乎乎,两眼乌溜溜,好个地主家那傻儿子就欠一幅大褂加身。
“您,能再变一个吗?小爷取相机去!”某人上桌兴师问罪反成玩心,许是因地球上的地主老财都给打光了,眼前这位是个新物件太新奇。
这不把同桌那位胖乎乎羞红脸,“吴吴师弟不开玩笑。之前因在兽王林秘地中毒过深,从而导致面目移位,而今这才是本来面貌,万般变化不得。”
“不对呀,您不还有一身红毛?挺壮。”
听这调调十足怪有兴师问罪那味儿了,六耳忙与人斟茶解释,“师弟有所不知。我本家属红犼一族,为兽王林中也罕见。偏偏幼年误食‘化形草’,从此失了兽族生食灵草灵根之先天优势,苦于又寻不着族群安置,无奈之下入了人世间混迹,一直拜在黄粱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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