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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梁雁摇摇头,从报告和查体结果来看,她死定了,肝区、淋巴甚至胃部都已经受到侵犯,镁国那边的报告我也看了,不到30天的生存期,这个结论应该没问题,放化疗已经没有价值,就是京中院中医辅助治疗,也就是延续几周左右,知道你比京中院的老中医牛叉,剩下的交给你了。
麻烦你把表也交给我。昌响说。
抠劲儿!梁雁把怀表塞还给昌响。
垆瓯老道有一块三问打簧金表,大八件的,昌响尝试过多次都没能骗到手,老道当作命艮子,比《瘕癥方》《聚野时剂》《箴石录》那几卷上千年的医书都金贵,书可以拿去看,表么想都别想。看着眼馋得不行,昌响斥巨资买了一块,国产全钢的,出厂时间不到一年,美观大方走时准确,但老道就是不换。
贺晓敏在疗养中心有一间宿舍,但她几乎不在这里过夜,作为真正的投资人,此时她站在昌响的宿舍里,没有心情和昌响说笑,昌响知道,这桩生意大概又赔了。
干嘛要说“又”呢?昌响很奇怪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副总哎!我就没见过这么穷的副总。贺晓敏咬牙切齿地说。
花瑶基本上处于负资产的状态,房子是乔曼的,车子是乔曼的,工资倒是还剩点儿底子,从支取记录来看,这姑娘从患病开始,所有的治疗费用都是自己掏的,果然是个很爷们儿的女孩,难怪会迷住貌似女强人的乔曼,你看她给乔曼买的礼物就知道了。
那就……意思意思得了?昌响似笑非笑。
你意思让她去死?
我没什么意思,主要看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左右不了你的意思,关键还要看你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意思”了半天,终于没意思了,昌响看着手里的病理报告,贺晓敏看着昌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一般情况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外人就不便涉足了,但江舜淮不是一般人,这家伙以追魂夺命的步法窜进来,直接喝道,方案!
贺晓敏怒叱,滚!
昌响哈哈一笑,拉着江舜淮一边往外走一边悄声说,咱俩快滚,这桩生意赔本儿了,老板正在癫狂,你偏这个时候来添乱。
同样是融瘕清癥丹,不仅要改臣药的种类和剂量,君药也改全部换掉,蜜灵仙脂和狴合乌的毒性再怎么中和,花瑶的体质都扛不住。在中医科的治疗室里,两个落荒而逃的家伙躲在这儿写方案,九香虫弃了换成蜈蚣,蜀羊泉加2克,天台乌弃了换成川楝子,加天葵子2克,花瑶气血两虚,灵芝得用上,别的大体不动。
君药呢?江舜淮问,赔本儿也有赔本儿的治法,不能因为赔本就舍不得用上那俩宝贝吧?
不是舍不得,刚刚不是说了,毒性她扛不住!你耳朵呢?瞎啦!?
好吧,我耳朵瞎了,还是空心针?
不怕直接把她扎死你就用!这次要温和一些,坐浴、熏蒸、内服,要有个长期打算了,人员工资、水电费、护理费、床位费,赔得有点惨啊这次。昌响挠着头,该怎么向贺晓敏解释呢?
按照花瑶现有资产总数,收费还不到十万,就这也是连同那只镯子一同估价的。
昌响看了看江舜淮,玛德咱好像比医保都实惠。
江舜淮说,实惠个屁,那俩宝贝你不打算用,哪还有什么值钱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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