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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响站住脚步,不管你在任何一家医院,也不管你花了多少钱,在医疗场所吸烟永远都是医生最厌恶的行为之一。
蔡杰说,你又不是医生。
昌响说,没错,可医生归我管。
整个下午昌响都觉得不痛快极了,他甚至破天荒地去找大师傅的不自在,直言不讳地让他炒菜时放盐“收敛一点”,否则就另找厨师来和他竞争上岗,你这样咸一阵淡一阵地我倒是能将就,病号怎么办?昌响质问道。
就在昌响与朱师傅“愉快”交谈的时候,僦居疗养中心都在传说着康复科的护士“被狗屁呲了”,这也是破天荒的,因为大家几乎没见过昌响发火,这个传说很快就被另一个传说解释通透了,现在每一个人、这么说吧,每一个女性都知道昌响与病人家属干起来并迁怒于护士的原因是,情敌交锋!?然后,又有另一个插曲作为佐证,咸师傅或者淡师傅也“被狗屁呲了”,昌主任可是出名的味觉缺失症患者,从不找厨师的麻烦,这还说不是迁怒?
没办法,女人数量较多的空间里,消息以及假消息传播的速度就是比空气快。
所以,昌响在餐厅里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吃完晚饭,回到宿舍的时候,阴魂不散的江舜淮正在翻看速写本。
能不能让我静静?昌响一屁股把江舜淮挤开,瘫在沙发里。
暂时不能,几句话问完就走,这次还是融瘕清癥丹?江舜淮问。
对。
一招鲜吃遍天?
昌响不耐烦地说,告诉过你无数次了,融瘕清癥丹不是单一的方剂,剂量要调整、成分要调整,但总的治疗方针是不变的,采取有异于但又近似于放化疗的方式,在杀灭肿瘤的同时对人体其他器官进行最大程度的保护和调理,这不是一加二加三的简单的运算,而是一加一减一乘以二除以三开平方的过程,你是学中医的,原理你懂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等式做得完整、绝妙、全面、科学。
少啰唆,我要方案。
我做方案,别干扰我。
行,我这就走,免得被狗屁呲。说完,江舜淮真的走了。
昌响挠挠头,噫!?
这个夜晚是没办法做方案的,光有医院的检查报告没用,光有老道嘴里的生机脉相也没用,明天查体再说吧。昌响把头埋在被子里想要睡着,但真的很难,这些天他都忘了拆洗老道睡过的被褥,老道留下的酸臭味、尿臊味实在无法忍受,他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被套和床单扔出门外,可是老道的味道依然挥之不去,索性连被子和枕头也扔了出去,最后,他又圈在沙发上睡了,像一条到处放屁呲人的狗。
给花瑶查体的现场很滑稽,梁雁用听诊器、用瞳孔笔、用叩诊锤,当她发现忘了带计时表后,就果断地从昌响口袋里抢走了他的怀表,在梁雁忙碌的过程中,昌响不显山不露水地给花瑶切了脉、看了舌苔,甚至还偷偷闻了她的口气。花瑶确实是散脉,这样的脉相若有若无、时有时无,有时浮散而无根、零乱不堪,中按空、重按无,脏器基本上垮掉了;舌苔青紫偏黑,阳气几乎退尽;口气则更不乐观,就像吃了一头巨人观阶段的死猪,真不知道是怎么和乔曼接吻的。昌响恶趣味地想。
可就是这样的散脉,偏偏沉在生脉之下,这大概就是运气吧。
安慰了花瑶几句,梁雁和昌响并肩出门,梁雁还大声说了句,等我方案做好,让各科室主任会审一次。
各科主任已经达成了这样的默契,为的是不让昌响这个无证医生曝光在病患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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