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5页



芶松知道自己无意中帮了缑佀的大忙,想利用缑佀反被缑佀利用的苦恼着实让他烦躁了很长一段时间。本意为勾韦祈福,不想倒招来了恶鬼。近来勾韦身上的抓痕虽然没有了,但却多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他心疼的用毛巾为勾韦热敷,尽管勾韦总搪塞说是因不慎磕碰所致,但他不相信,芶松固执的认为定是缑佀狂躁所为,说到伤心处不由也潸然泪下。问勾韦疼不疼,勾韦总是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有点儿痒。为此,芶松买了一大堆关于按摩方面的书,还特意到按摩医院实地学习手法,感动地勾韦有时也泪不自禁。每当此刻,两人便相拥大哭一场,但各自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心思。正所谓同床异梦,泪共心殊。

有一阵子,缑佀工作确实主动积极,也敢于负责,使吴能也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只是他尚不知那纸团儿缑佀早已交出,见了缑佀还总是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他知道缑佀这种人是不会轻易甘居人下的,早晚会朝自己的宝座发起进攻。一天,趁缑佀到自己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当儿,吴能故意将缑佀大大褒扬了一番,说缑佀是难得的人才,大有相见恨晚之憾。副厂长上任时间不长,各项工作井井有条,给自己分了大心。两人年龄虽属隔代,但忘年之交更是默契。自己工作多年,还没有遇到过个能将要事相托之人。不想天遂人愿,送我股肱之臣。并且自己年龄已大,如有升迁机会,定鼎力相荐。又说你我即是推心置腹之人,往后不可互有戒心,稍有不慎,极易将把柄落入别人之手,对谁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云云。

缑佀是什么脑子,不亚于轴承工厂。听吴能的弦外之音,他好像尚不知那纸团儿之事,便说:厂长,蒙你不见外,给了我这么个差事。我一个毛孩子,一无知,二无能-----啊哦-----二没什么能------本事,你我之间不就如同父子?现在不时兴说对谁感恩戴德,但从我心底总对你有刻骨铭心的谢意。在芶松奶奶家的那次偶然,说实在的,在现在算得了什么?你比那些身边一大堆的强多了。交个朋友嘛,还不是人之常情。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行,男人和女人就不行了?哪家的道理!要说谁有错的话,只能说是那个开天辟地的盘古,那个制造人类的亚当夏娃。谁让他们分别制造了男女,要是都像腻虫似的公母同体,不就省了好多的麻烦。噢,那块废纸的事,我当时记得随手扔在了哪儿,过后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等到我再去她家串门儿,掏东西时又偶然带出了一块,松奶奶说就是那天的那块纸,你说为块纸我跟她有什么好争的,好好,你说是就是,我走时就随手扔在了她眼前。为此,松奶奶又大骂了我一顿,你说我有多冤?

哈哈哈,你松奶奶那张利嘴没把你给吃了呀?

看你说的,这你不比我明白?老娘们儿的嘴给弄点儿吃的喝的一堵不就万事大吉了。缑佀眉飞色舞,这辈子就学了那么几个词儿就全用在了这儿。

你呀,果然是名不虚传,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给你捎过去呀?吴能心里虽然又是酱油又是醋的,表面上还是要强作笑脸,因为他还没有见到勾韦,没得到确实的印证,猜不透这小子的肚子里又装了什么杂碎。

厂长,你看你,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家还不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又不犯什么歹,,就是当着松奶奶的面儿说也无妨,谁还能吃了谁。

缑佀末了这句软中带硬的话,又给吴能添了好大的心思。他怕缑佀与勾韦联手整他,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既然缑佀已将纸团儿扔给了勾韦,为什么勾韦总推说没有结果呢?这人心隔肚皮的事,真叫他费了琢磨。

吴能越想这里边越有文章,便将勾韦叫到了办公室把问虚实。他先是将缑佀赞扬了一番,说缑佀虽奸猾阴懒,也有讹诈人的毛病,但近来工作却很出色,也有些组织能力,自己还真是有心思培养培养他,将来这个摊子也算有了着落。

勾韦听他对缑佀的看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是蹊跷。她心里一沉,猜出老东西是在试探,长时间的欲海难度使他对自己和缑佀产生了怀疑。她想可能是缑佀将纸团儿的事透给了吴能,听真是那样,缑佀这个阴鬼可能又要节外生枝。她清楚缑佀年龄虽不大却颇有心计而且野心勃勃。如果将来真得大权在握,自己这个知情人到时必是他的刀下鬼。有个吴能在上压顶,他缑佀纵有天大的能耐也难越雷池。自己与缑佀又无情义可言,互相图的都是那点儿床上的功夫,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围着权利转,有权就有钱。别说过些年月自己会徐娘半老,就是风韵犹存,缑佀也绝对是腻了口味。与其落得个挨抛吃甩,还不如维持现状。吴能虽人老皮衰,毕竟枝粗叶大,老树根长,抓住块儿土就能吸得些水。想到这儿,便说:那是缑佀贼星耀眼的把戏,还不是一时新鲜,时间一长就没了后劲。再说年纪太小,很难服众,心眼儿再多人家不买账也是白搭。虽然现在厂里困难,求求借借也不是就掀不开锅。你也用不着这么早就作金蝉脱壳的打算。缑佀是打生不打熟的人,刚一接触象盆火似的,三句话便露了真相。没见他对有恩于自己的人都容不得,别人不就更谈不上。勾韦见吴能若有所思,便又接着说:你别总把那块破纸团儿放在心上,了结这事只须我两句话。你可能不信,前些日子他就主动扔给了我,我没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