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十六
任新头疼,缑佀同时也在头疼,一样的头疼,缑佀却是另一种疼法。
自从肉包子和缑佀有了第一次,她算是逮住了理,手头儿一紧便去找缑佀,像是糊在缑佀身上的一贴膏药,撕又撕不下来,不揭紧得慌。
也多亏肉包子在缑佀与勾韦勾搭上以前及时的贴上了身,要不缑佀怎能分身与她,勾韦一个还侍候不过来呢。肉包子这里先颤巍巍的端上了桌,就算是块临时割了道口子的死猪肉,缑佀也是撇不开甩不掉了。虽然缑佀后悔不已,谁让自己当初那股子邪劲上来眼睛就糊上了纸。勾韦那是嘛品位,根本就没法放在一起比。温柔、娇媚,一高兴那话甜得你哈喇子直流。时间一长,肉包子哪有个不知,但缑佀知道她那两片子嘴厉害,也就只好软硬兼施地应付了事。
肉包子的男人是个没嘴的葫芦,枉长了个大洋马的架子,心里有数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怨自己没有能耐挣不得钱来。近些日子,他也觉得家里的伙食好像降了档次,便嗫嚅着问肉包子:‘现在外面的活儿排不满呀?’肉包子一肚子的醋火正没处发,这一问可捅了她的肺管子,‘亏着你还是个站着尿尿的人,那个东西就应该长在你脑瓜儿顶上,当个木头橛子不也算高了一截?拴上个叫驴也好比试个长短!’男人再不敢作声。她虽自己日娘扎心的罥了一顿但气还是不出,便又去找缑佀要钱。缑佀知道老这么斗打早晚也脱不了满脸花,便狠了心跟她谈个条件了断算了。肉包子哪里同意,非跟缑佀要青春补偿费。如若不然,就去告他强奸。反正是两个人的事,说不清也道不明,医院里验又验不出来。缑佀无奈,问她要多少钱,‘十万!’‘啊?你就是肉再多也不是整块的狗头金呀!’‘狗头金?我这叫斤(金)狗头!’缑佀不懂斤狗头是什么意思,便说:狗头金和金狗头还不是一样?‘上过学吗?我这斤狗头的斤是一斤两斤的斤,是斧头,是砍的意思。我今儿就是要砍了你这狗头!’‘什么?你还反了呢,我看是给你脸不要脸!你告我去?告去吧,我才不怕呢,没磕没碰的,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再说,你就是把我搞臭了,你就光彩吗?肉不值钱人值钱!’肉包子更是野火爆燃,蹲了两蹲也没跳起来,‘好,我这脸早就不值钱了。我告诉你,若论排队你只能算是个倒第一,你当你自己是个嘛玩意儿?不就是个扒着锅沿儿等泔水喝的东西吗?你还想落个囫囵尸首呀?哪天也得叫人家夹死在B里,混充个早产小阴孩儿去吧!老娘怕嘛?照样是一块元宝腰中挎,潇潇洒洒走天下。你呀,往后倒霉去吧!我今儿看得出你还真是要和我一刀两断,我再告诉你,你可别让我逮着什么。钱的事,我今儿不能空手儿,有多少就先捎着多少,剩下的以后再说。’‘得了奶奶,咱别以后了,我这里就还有二百块钱,愿意要就拿走,不愿要就算了。’缑佀毫不示弱。肉包子一想,不要白不要,先顾眼下吧,便一把抄过来掖在了兜里。临走又冲缑佀喊了声‘咱这不算完。’
离开缑佀,肉包子边走边暗自高兴,这个鬼羔子愣是让自己榨出了血。其实,缑佀不给钱他也不会告他去,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凭她那尊容,人家不会相信会有人打她的主意。别管是什么尾巴上拴得个棒槌,好歹也是亲戚。香是一块儿香,臭也得一起臭,自个儿并不会沾到什么便宜,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她不会轻易去做。不过,她这口闷气也不能不出,那样的话就太便宜了缑佀个杂种。她虽然不知道缑佀现在到底是跟谁混在了一起,也不能奈何于谁,但她再不能替缑佀背那口丧尽天良的黑锅了。
肉包子找到了吴能,她知道吴能是缑佀的上级。将缑佀如何让她去派出所报假案,如何诬陷任新和雪的事,原原本本跟吴能学说了一遍。吴能煞有介事地做着笔录。‘他当时没有说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任新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万一搞错了,你可有责任呀。’‘要说有责任,我有诬告人的责任,但都是缑佀让我干的。他说跟任新有仇,你说俺们俩那关系,我能不办吗?’‘你俩什么关系?’‘你看厂长你------哦,亲戚关系呀,你知道还故意问。’‘好好,不问了。他说与任新有仇,怎么把人家雪也给扯进去了?’‘唉,你这一说倒给我提了个醒,雪现在干什么呢?说不定他是又在打人家雪的主意。’吴能哼了一声,‘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说错了不又成了诬告?’吴能接着又对肉包子的敢于大义灭亲的行为大大地表扬了一番,便送她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