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一-第2/6页



刘世伯的奏折越来越频繁,刘世伯儿子刘琏也上疏,

父皇最开始很不开心,后来反倒笑着说,

“刘伯温这是想远离咱呢,装病?别管他,标儿啊,你看着,一年后,他刘伯温还是活蹦乱跳的给咱上折子说要不行了呢,”

过了几天,父皇又大发雷霆了,

听闻是刘世伯和他的儿子两人上街卖扇子,维持生活,

我才想起来,刘世伯俸银和粮米早就让父皇断掉了,前些日子,母后送了刘世伯一点米粮,也被父皇禁足了,

那天父皇和母后大吵了一架,母后哭着说,此生不会再出宫,

父皇让人烧了刘世伯的扇子,然后得意的大笑,

又是几天,朝中上下都传着刘世伯病危的消息,

父皇依旧不信,

“标儿啊,你看看刘伯温和李善长这二人,可有什么不同?”

我拱拱手,心里想的是刘世伯不愿居朝堂一心想走,而李世伯想留在朝堂,父亲反倒要他离开,

“这刘伯温,自恃清高,浑身上下都是他们那文人的臭毛病,想走,想和我朱元璋保持距离,留他清名,标儿,你记住,这种人,你就不能放手,要抓的死死的,时不时拿一点甜头给他,就像是驴子脑袋上挂着胡萝卜,他自会行走,”

刘世伯确实自恃清高,但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文人的毛病,

“而那李善长,是越老越胆小懦弱,已经是不堪大用,还站在位置上不撒走,又是李相国,又是淮西党大哥,贪图权势又怯弱偷懒,把事情都交给那胡惟庸做,所以,我干脆就让胡惟庸做了宰相,”

父皇说了这么多,其实母后已经知道父皇的想法,只是不要我多嘴,权当不知,

父皇霸道,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所以只准他让人离开,而不准别人擅自离开他,无论是谁,想要远离他,他反倒会把那人留在身边,这就是刘世伯拖着病体,连朝也不上,却依旧走不了的原因。

父皇打着自己的得意算盘,想着刘世伯的屈服,

过几天,又是有消息从胡惟庸那里递来,

此时,我们已经在黄山行宫纳凉,

朝中大权全部交给了胡惟庸,父皇告诉我,这人,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忘形,一忘形,就会出大问题,一旦在父皇的朝中出了大问题,那就是杀头的死罪,

胡惟庸也是一根刺,胡惟庸早些时候跟着李世伯,屡立奇功,现在位至宰辅,可是胡惟庸贪权,比李世伯还贪,父皇殡天后,我斗不过奸相胡惟庸,很容易主弱臣强,所以要提前把胡惟庸干掉,尽管他是个干才,但我手里的大明不需要这样的干才,与其这么聪明的干才不好掌控,杨宪那种酷吏反倒好些,只是杨宪已经死了,还牵连刘世伯断了刘世伯的俸禄。

父皇做了比喻,杨宪是一条狗,凭借着主人的威势,仗人欺狗,尽管可恶,可是杨宪欺负的终究是狗,杨宪以主人一点点的恩惠而感到高兴,所以尽管是酷吏,但却很顺手,只是杨宪犯的案子太大,不得已杀了他。但是父皇也让我不可惜,这天下人才多的是,杨宪最开始不也只是一个翰林而已,比如现在的李进,父皇说,这个李进,会成为下一个杨宪,但是比杨宪懂规矩,但也有可能成为胡惟庸,总而言之,李进是父皇留给我的,只是要稍稍观察,一旦李进有可能成为胡惟庸,就会被父皇随手按死。

胡惟庸是一条伪装成狗的狼,父皇在,还能看出他的忠心,父皇走后,我肯定压不住他,他已经是宰辅,又是新淮西党老大,所以,这一次,父皇离开了应天,回去的时候,就会顺手拔了胡惟庸。

胡惟庸又传来了消息,刘世伯怕是不成了,

父皇问了原因,胡惟庸说刘世伯有病不治,活生生的拖到病死,

父皇一听,又是笑着说,

“标儿啊,那刘伯温又在骗我,他刘伯温号称医术超绝,咱的御医都比不上他,他有病自己都能治好,”

对于这话,我不怎么认同,就算刘世伯能治,但也得有钱,就算刘世伯医术再好,一天两顿,顿顿清稀饭,还是靠母后暗中的资助,刘世伯哪里还有钱抓药啊,

“去,拟旨,让胡惟庸带御医去看看,还装病,我要让他欺君!”

政令是早上发出去的,

让胡惟庸带御医去看病危的刘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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