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画像-第3/4页





        “重回彭家?什么意思?我如今……是真的回不去了吗?爹就这么讨厌我……”

        眼看彭士浚又要大声哭泣,周牧宜连忙道:“昨日南直隶巡按御史陆烟客,陆巡按恰巧经过彭老爷出殡的市街,他说了,一个月后你和彭夫人一同去府衙,把彭老爷手书的事断个明白。”

        “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拿到过什么手书。”彭士浚抽泣了几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回来之后,爹很不好,只能在床上躺着。

        “有一日我去见他,他让我把书房抽屉里的一副画送去装裱,回来之后爹就走了……周姐姐,我想来想去,就只有那幅如今还在装裱匠人那里的画,真的没有什么手书。”

        周牧宜听了这话心下一动,和杜铖、阮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就是那幅画!”

        “啊?画怎么了?”彭士浚抹着眼泪道。

        “那画上有没有写着什么?”

        彭士浚摇了摇头:“没有啊,就只是我爹的一副自画像,皱着眉头挺吓人的。”

        听了这话,周牧宜有些泄气。

        既然彭夫人口口声声说彭小公子拿了手书,想必是得了什么确切的消息,否则何必一味逼他拿出来?

        仔细想想,这手书多半就是遗嘱,彭夫人虽然握着地契田产,但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等等,她为何要那么着急地出掉手中铺面?

        周牧宜一下子站起来,拉着阮咸来到僻静处:“阮小哥,彭夫人是只卖安平街上的铺子,还是连着出掉好几处?”

        阮咸吃了一惊:“周姑娘,你怎么知道彭夫人的打算?她卖掉的铺子,的确不只是安平街上的。”

        “还真是这样。”周牧宜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担忧。

        “怎么了?”杜铖冷着脸走过来加入他们的谈话,对这二人聊天竟然不带他的行为很是不满。

        “杜先生,阮小哥,我还在姑苏驿做驿卒的时候,有一回去杭州府公干,听说了一件继母私卖继子家产的奇闻。不过当时那位老爷是卧病在床,未曾写下什么遗嘱。

        “继母为了将家中产业据为己有,故意卖了田地换成银钱,再以继母兄弟的名义重新买入。如此一来,那田产便彻彻底底成了继母娘家的私产。你们说,这不是跟彭夫人的做法十分相像吗?”

        “哪里是十分相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阮咸气得跳脚,眼看就要冲下楼去,杜铖一把扯住他:“若想给你家小公子讨回公道,就先别这么激动。”

        “是啊阮小哥,”周牧宜也连忙劝道。“我们才刚摸清彭夫人的真实意图,要是眼下就戳穿她,一来我们没有证据,二来她毕竟是彭家主母,彭小公子在外又担了不孝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没有半点成算。”

        阮咸耷拉着脸,满心丧气。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找到彭老爷留下的那份手书才是关键。”杜铖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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